白少秋已多次聽說了長公主這個名字。
至今卻不知道她的故事。
他對興國的這位長公主愈發(fā)的有些好奇,他不太明白一個女人,就算是公主,她為何在興國有著如此之大的影響力。
王爺給了他兩把傘。
第二把就是讓他去了京都就去見見長公主殿下。
現(xiàn)在魏公公說他想要保命,那就成為九公主的駙馬,因為九公主深得長公主喜歡,這便是愛屋及烏吧。
成為了九公主駙馬,長公主發(fā)了話,京都那些指向自己的刀啊劍啊通通就得收起來。
“駙馬與贅婿還是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的?!?
看著沉思的白少秋,魏公公又道:
“你倘若成了九公主的駙馬,你們的孩子他姓白,你呢亦可以入朝為官。”
“甚至可以一步步當個大官!”
“你還可以經(jīng)商?!?
“比如將你那開至興國各地,沒有不長眼的人敢對你的生意不利,也沒有人敢去翻印你賣的那本《石頭記》!”
“因為九公主的駙馬與其余的駙馬不一樣!”
“至于王府那邊……長纓郡主既然與你無夫妻之實,既然她對你并不喜歡,雜家尋思王府對此亦不會有意見?!?
“瞧瞧,這不簡簡單單就解決了你目前所面臨之憂么?”
“一條原本曲折坎坷的小路,只需要你轉(zhuǎn)個身,出現(xiàn)在你腳下的,就是一條繁花似錦的大路!”
“這樣的選擇……會很難么?”
這樣的選擇,在魏公公看來當然是極為簡單的。
白少秋雖說才高八斗,但他是商人的兒子。
這商人,在興國哪怕賺再多的銀子,倘若背后沒有靠山,那些銀子最終落在誰的手里還兩說。
現(xiàn)在京都有人要對白少秋不利。
長勝候府的那位簡大公子因為情,可一旦長公主發(fā)了話,白少秋成了九公主的駙馬,他那情……從此半個字都不敢提!
至于懸鏡司的尚善,就算他坐正了懸鏡司首座之位,他見到九公主的駙馬也必須下馬立正行禮!
放眼興國,誰敢殺他?
魏公公為何對白少秋如此客氣?
正是因為他在宮里已聽說了九公主從西陵城回來的變化,知道了九公主對白少秋芳心暗許。
這在魏公公看來,這小子簡直是走了天大的運到,他再高的才華都算不得什么,真正令所有人忌憚的,便是那位深居淺出的長公主殿下!
那是天下最粗的一條大腿之一!
何況九公主殿下還是天下五美之一!
白少秋又不是個傻子,他當然該明白如何去選擇。
可偏偏白少秋卻咧嘴一笑搖了搖頭:“要說起來,與九公主在廣陵書院的藏相遇,那也是我的緣分?!?
“她很美。”
“很溫柔。”
“要說我對她毫不動心這是假的,可是……我認識了一個姑娘,那個姑娘對我亦很好?!?
“我與她已有了約定?!?
“九公主……她永遠是我心里的仙仙姑娘?!?
魏公公一愣,那雙老眼直視著月色下的白少秋。
面色卻并沒有變化。
人老成精。
何況還是他這樣的在宮中侍候過兩位帝王的老宦官。
白少秋這番話落在他的耳朵里挺有深意。
話,并沒有說死!
也證明了九公主對他確實有深厚的愛意!
至于與他相識的那個姑娘……魏公公并沒有放在心上。
如果九公主態(tài)度堅定,那個姑娘嘛,恐怕就會無聲無息的消失于人間。
魏公公抬頭望了望。
月已中天。
他雙手杵著膝蓋站了起來,錘了錘老腰,笑道:
“終究是少年?!?
“愛情這個東西是美好的?!?
“它值得你們這樣的少年去追求,尤其是你們這些書讀的多的少年……便有了花前月下之說,便有了卿卿我我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戀。”
“只不過在我這樣的老頭看來,越是美麗的愛情,它也越是需要一個……堅固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