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秋渾身濕透的又回到了這小屋的屋檐下。
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老余。
老余瞪了他一眼:
“西陵城就屁大個地方!”
“我都給你說過王爺對你很重視……非常重視!”
“影衛(wèi)除了你之外,外面的人無人知曉?!?
“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甚至一天去了幾次茅房,王爺都知道!”
白少秋眉間一蹙:“王爺一直在監(jiān)視我?”
“這怎么能說是監(jiān)視呢?你……你是王府的姑爺,還是皇上御賜的姑爺,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王爺如何向皇上交代?”
白少秋不信,又問:“那為何我遇刺那天沒有人出手?”
“這個……有四公子跟在你身邊,王爺也沒料到四公子一打起架來就忘乎所以呀!”
“你想想,以四公子的本事,他如果就守在你身邊,那些刺客的箭能射中你么?他的屁股上也不會中那一箭?!?
“坐吧,王爺對你絕無壞心,不然我也不會給你那天下第一的內(nèi)功心法和劍譜還有那把劍!”
“鄒空青也不會教你那些防身保命的玩意兒。”
“就算你是王府姑爺,王爺也沒有因為你在外面私會那個懶懶姑娘對你不滿……你還想怎樣?”
這話語重心長,也極有道理。
白少秋覺得自己這一場雨白淋了。
他又坐了下來,又接過老余遞來的酒杯喝了一杯酒。
“既然王爺對我如此重視,那我在京都該怎樣活下去?”
“不要告訴我找秦相,我覺得秦相他自身都難保!”
老余又咧嘴笑了起來:“你小看了秦相,能坐在相位的人若是沒點本事沒點手段他坐得穩(wěn)么?”
“不過我也不是讓你去找秦相?!?
“王爺說,你去了京都之后,給你找兩把傘。”
“兩把大傘!”
“不僅能遮風(fēng)還能擋雨!”
說著這話,老余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暗紅色的小盒子。
盒子只有巴掌大小。
他看著這盒子看了三息這才將盒子給打開,從里面取出了一枚圓形的墨綠色的玉佩。
他將這玉佩拿起又看了三息才遞給了白少秋。
“戴上它!”
白少秋接過這玉佩,翻來翻去的看了看。
玉佩的一面雕刻的是一片葉子。
雕工很不錯。
這葉子的經(jīng)絡(luò)極為分明。
玉佩的另一面只有一個字:‘秋!’
秋?
難道是白少秋的秋?
“我的?”
老余點了點頭,看向白少秋的視線里這一刻很是溫柔:
“你的?!?
“……為什么在你這?”
“你忘記了?你將身上的銀子輸了個精光,將這玉佩抵押給了銀鉤賭坊,你成了王府的姑爺,銀鉤賭坊的老板何銀鉤就將你的這枚玉佩給還到了王府?!?
白少秋一怔,仔細的搜尋了一番記憶,卻發(fā)現(xiàn)記憶里根本就沒這玩意兒。
他有些懷疑,可老余那模樣似乎也不是撒謊騙自己。
何況這玩意兒也沒啥好騙的。
這極有可能是記憶融合之后造成的某些缺失忘記了這件事。
只是這玉佩與傘有什么關(guān)系?
白少秋狐疑問道:
“這東西開過光?”
這話輪到老余一愣:“那我就不知道它有沒有開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