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以往洗過衣裳么?”
“沒有!”
“你瞧瞧,現(xiàn)在少爺這衣裳洗得對不對?”
小夕看了片刻:“對!”
“所以呢,人,是會變的!”
“曾經(jīng)的我少不更事……其實并不是讀不了書,僅僅是不想讀書,但現(xiàn)在少爺我想明白了?!?
“白家因我而敗落,我就要重新將白家振新起來?!?
“父母是被我氣走的,將來我尋訪到他們的下落便要將他們接回來。”
“我來呢,是尋思用這贏來的銀子,請福伯將曾經(jīng)的那些匠人們給請回來……”
“印刷的作坊要重開……另外尋個地方來開?!?
“書局也要重新找個鋪子,以往書局的文掌柜能請回來最好?!?
“這些銀子還不夠,少爺我會想辦法,但這事,福伯先得去弄著?!?
小夕站在白少秋的一旁仔細(xì)的聽著。
她的眼里有了濃濃的驚訝之色,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少秋,有些恍惚。
少爺和以往真不一樣了!
他真的在洗衣裳!
說的這些話有條不紊不像是假的。
她當(dāng)然希望少爺能重振昔日白府之榮光,只是……這可能么?
少爺說的好聽是王府的姑爺,事實上也就是個贅婿!
身為贅婿,就算他和郡主有了夫妻之實,生下來的孩子也不能姓白,而要隨母姓東方!
西陵城的白府,事實上已不復(fù)存在。
小夕的眼睛漸漸暗淡了下來。
“少爺,老爺不知道去了哪里,就算是開了書局,也沒有書的來源?!?
“這事我會弄好?!?
“……少爺去上陵書院就是和那些夫子和學(xué)子們搞好關(guān)系?”
“不是。”
“那是為何?”
“看書啊,少爺我吃了午飯就要回書院的去看書……所以你現(xiàn)在去買酒菜還來的急!”
“再說了,少爺我是皇上御賜贅婿,就算這些銀子是搶來的,他們又能奈我何?”
小夕覺得這話倒是個理兒。
但終究覺得搶這件事并不光彩。
“去吧,信我!或許要不了兩天街上就會傳出我贏了宋子規(guī)這件事?!?
“就算他們要臉面不傳出來也沒關(guān)系,這不還剩下四天就是竹溪文會么?”
“你得趕緊做兩身好看的衣裳,到時候少爺帶你去竹溪文會?!?
“你看著少爺我在這文會上奪魁!”
小夕撇了撇嘴,心想以往少爺敗家敗得實實在在,可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口吐狂的時候——
竹溪文會是西陵城三大學(xué)院每年一度的盛會!
屆時,不僅僅是書院的夫子們,還有城守府管理教育的官員,甚至還有王府的人共同見證!
聽說能過竹溪的學(xué)子不過半,能跨過書香門的學(xué)子再半!
能入蘭亭者……已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少爺竟然揚在竹溪文會奪魁……這無異于癡人說夢。
“等你真奪魁了再說吧……酒就不喝了,余記鹵雞也等你奪魁之后再吃也不遲。”
小夕轉(zhuǎn)身,向茅屋一旁的廚房走去。
“奴婢去做飯了,至于那些銀子如何處理,等爺爺回來再說?!?
她來到了廚房的門口,忽的轉(zhuǎn)身,又擔(dān)憂的說道:
“少爺,奴婢聽說你在王府過的并不好?!?
“你……你現(xiàn)在似乎有了臆想之癥,”
“諸事想開一點,他們?nèi)羰悄媚惝?dāng)下人使喚也忍著點?!?
“其實很多事做呀做的也就習(xí)慣了。”
“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你可千萬不要去尋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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