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余叔說白少秋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xué)奇才……
那他就一定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xué)奇才!
雖然他已近十八歲,但武學(xué)這個東西,真正決定它的高度的并不是勤奮,而是天賦!
何曉峰咽了一口唾沫,又回到了亭子里,又靠在了那根柱子上。
他依舊看著白少秋,心里很是羨慕,也改變了原本的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
等白少秋醒來!
問問他要殺的兩個人是誰!
替他去殺了!
抱緊這未來的一品上的高高手的大腿!
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盤膝坐著,不知不覺間兩個時辰過去。
白少秋睜開了眼。
陽光正強烈。
他又瞇了瞇眼。
盤著的雙腿有些麻,受傷的左腿沒有昨日那般疼了,仔細(xì)想想,應(yīng)該是鄒空青敷的草藥起了作用。
因為練氣這個東西……他并沒有在丹田產(chǎn)生絲毫氣感。
他甚至覺得自己在那一呼一吸之間就是睡著了。
仿佛還做了個夢,只是這一醒來卻記不得究竟夢見了什么。
何曉峰這時已走了過來,“那個……少爺,你想殺的兩個人是誰?”
白少秋一愣,抬頭,“怎么?門房也想當(dāng)殺手了?”
何曉峰訕訕一笑:“左右無事,替少爺殺兩個人又何妨?”
白少秋看了何曉峰十息,說道:“白府,就是我原來的那個家,里面住了兩個人,你去幫我將他們殺了!”
何曉峰一怔:“少爺,那兩個人早就走了?!?
“……走了?”
“準(zhǔn)確的說,那兩人是少爺遇刺的前一天就走了。”
“你怎么知道?”
“這個……家父帶我來王府的時候聽王爺說的。”
“王爺要給少爺報仇,少爺?shù)某鸺覕?shù)來數(shù)去其實也沒幾個,便宜買了你白府的人自然也被王爺列在了嫌疑的范圍,便派了人去查探過,恰好我與家父面見王爺?shù)臅r候聽說了?!?
白少秋若有所思:
“哦……竟然走了,這么巧?”
“算起來他們離開西陵城豈不是已有五天了?”
……
……
從西陵城通往京都的官路上。
有一輛馬車飛快的向京都長安方向而行。
駕車的不是俞東臨,而是陳三尺。
近午時分,馬車在一處水草豐茂的開闊處停了下來。
這里已離開了西陵地界。
這里等候著一個人!
這個人的腰間懸掛著一面小小的銅鏡。
他的面色緊張極了!
陳三尺一瞧,眉間頓時皺了起來。
那銅鏡使慌忙上前,躬身一禮:“大人……”
馬車的車門開了。
尚善手握折扇下了馬車伸展了一下坐的有些僵硬的腰,這才看向了那銅鏡使,嘴角一翹:
“看起來刺殺白少秋的事失敗了?”
那銅鏡使并不認(rèn)識這位少主,但放眼興國,能讓金鏡使大人為其架車者……這位公子的身份那肯定是極高的!
何況他還知道這件秘密的刺殺之事!
他連忙又沖著尚善躬身一禮,低聲說道:“屬下該死……任務(wù)失敗……白少秋重傷……未死!”
尚善抬頭,瞇著眼睛看了看空中那明晃晃的太陽。
沒有再說一個字。
他搖了搖手里的折扇,轉(zhuǎn)身就又登上了馬車,“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閉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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