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向西陵城走去。
一個健步如飛,一個生無可戀。
足足用了半個時辰,白少秋二人總算是進(jìn)了城。
循著腦子里的記憶,他帶著東方猛來到了聚寶錢莊。
還沒踏入聚寶錢莊的那扇門,街巷里有個聲音傳來:
“喂喂喂,你們瞧瞧,他是不是白少秋!”
正是早市時間,街巷里有不少的人。
白少秋一直低調(diào)的埋著頭,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畢竟經(jīng)過昨日之戰(zhàn),他已是名人了。
名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出名是建立在無數(shù)西陵城街坊破財?shù)幕A(chǔ)之上!
那些街坊們的恨意可沒那么容易消除,畢竟那些銀子是他們辛辛苦苦才積攢下來的,一家伙就被這個局給掏了個精光。
換誰也意難平!
果然,隨著那一聲吼,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白少秋的臉上。
“我入,真是白少秋!”
“這小子來錢莊了……我就說他和錢莊勾結(jié)坑了我們的銀子吧,這是來分贓的?”
“白少秋,還我們銀子!”
有雞蛋向白少秋飛來。
東方猛一聲大吼,手里的棍子一揮,準(zhǔn)確的將那雞蛋擊碎。
他一聲大吼:“爾等……”
一板磚飛來,東方猛出棍,那板磚應(yīng)聲而碎。
東方猛生氣了!
“你們……找死……!”
他手里的棍子高高舉起,
人群外,一個穿著一身云紋錦繡長袍的少年搖了搖手中的金絲折扇,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的身邊是那個腰間掛著一枚鑲著金邊的小銅鏡的黑衣老人。
老人看著東方猛的那一棍,眉間微微一蹙。
這一棍子砸下去,會砸死多少人?
東方猛的棍子并沒有砸下去,他被白少秋呵止:
“四寶子,住手!”
東方猛活生生將那一棍子的力量給收了回來,棍子雖沒有砸下,卻也將那些街坊們給嚇的不輕。
白少秋一把將東方猛拽到了身后,他面向那些面露懼色的百姓,背負(fù)著雙手,呲笑一聲,說道:
“你們……愚蠢!”
“你們輸了銀子對我生起恨意,本公子不怪你們,因?yàn)槟銈儾恢牢易约阂草斄搜?!?
他這話一出,那些街坊們頓時吃了一驚。
白少秋臉不紅心不跳,又道:
“我也以為宋子規(guī)會贏啊,所以……我買了一萬兩銀子宋子規(guī)贏,可我萬萬沒料到這廝竟然跑了!”
“你們才輸多少就對我要打要?dú)⒌???
“我那可是從王府借來的一萬兩!”
“你們知道贅婿有多么不容易么?我去哪弄到一萬兩銀子來還給王府?”
白少秋臉色陡然一寒,咬牙切齒又道:
“我比你們更憤怒!”
“今日既然遇見,我白少秋干脆將這事向你們說個明白,免得你們有完沒完的針對于我?!?
“必須向你們坦白一點(diǎn),我、白少秋,在詩詞文章上的造詣,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宋子規(guī)的!”
“我不過是想借著他出名罷了?!?
“而你們原本是要小賺一筆銀子的,卻因他的逃跑虧了……”
“我們都是受害者!”
“即便要恨,你們也應(yīng)該恨宋子規(guī)才對,我白少秋是無辜的呀!”
“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你們不明事理沖我來……這沒道理吧?”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今日事,就此揭過,往后你們再如此,這位王府的四公子真打死了你們,你們……活該!”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白少秋轉(zhuǎn)身,帶著東方猛走入了聚寶錢莊。
外圍的那位華服公子也看著白少秋的背影,他的眼睛微微一瞇,片刻,搖著折扇帶著那黑衣老者抬步離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