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戒這就很難受了。
生為城守府的大少爺,他已經(jīng)知道王爺王妃與白少秋達成了互不干涉的協(xié)議。
母親說這協(xié)議還是落在紙上的!
這個廢物大抵也是用御賜贅婿這個身份來要挾了王爺和王妃,這說明了一個問題——
他雖說大字不識幾個,但并不愚蠢!
父親因此告誡自己多次不要主動去招惹白少秋,怕的就是他變成一條瘋狗!
真被他咬上一口找誰說理去?
那廝身上有皇上御賜的腰牌!
除非他行了大惡之事,否則是不能將他再弄進大獄的!
現(xiàn)在白少秋卻主動招惹了他……這令他騎虎難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抬步緩緩走了過去,站在了白少秋面前,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他躬身一禮:
“白公子好!”
“還請白公子見諒!”
“在下這就讓他離開這里莫要影響了白公子奪魁的心情!”
他加重了奪魁二字,便是他心里真實的不暢快。
卻不得不低頭!
常歡這時候才醒過神來,但心里哪里服氣。
白少秋那一腳踹的他肚子現(xiàn)在還在痛!
于是,他又走了過來。
剛剛走出兩步,葛三戒回頭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了一句:
“常公子,適可而止……你先回城!”
常歡招惹不起葛三戒。
他狠狠的瞪了白少秋一眼,吐了一口血沫子,轉身,招手,三個高大魁梧的惡仆也憤憤不平的隨他而去。
白少秋這時卻看了常歡的背影一眼,問道:
“他姓常?常氏書局的常公子?”
“正是。”
“哦……我記住他了,早知道是常家的人,剛才就應該更狠一點?!?
“這個……白公子還是不要在王爺?shù)姆獾乩镉脧姙楹?。?
葛三戒這一次強調了王爺?shù)姆獾?,便是提醒白少秋不要真的發(fā)瘋。
白少秋沒有回答,他又看向了葛三戒,問道:
“誰買走了我白家的那宅子?”
“據(jù)說是京都來的人買下的?!?
“你也不知道?”
“在下還真不知道,那宅子至今并沒有人住。不過白公子往后都只能住在郡主府,又何必在意昔日的那宅子?”
白少秋咧嘴笑了起來,“你說的對。”
“但是……”
他這一個但是令葛三戒的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不遠處穿著一身黑甲背著一把長刀的趙破山早已注意到了白少秋的到來。
他目睹了這一切,正向白少秋走來——
奉九公主之命!
他要保護白少秋的安全!
現(xiàn)在看來這位入了九公主法眼的贅婿似乎并不需要他的保護,于是他又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致的看著。
“去歲在長夜歡的那筆賬……葛少爺你說說看我們要怎么算一算?”
葛三戒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強顏歡笑:
“這個……”
“沒有什么這個那個的,拜葛少爺所賜,我白少秋在大獄里呆了十日還被迫賣了祖宅……”
“御賜贅婿這個身份不太好聽,但還管用?!?
“你說,我要是打斷你的一條腿,你爹敢不敢找我為你報仇?!”
氣氛頓時緊張。
所有的學子這時候震驚極了!
他們似乎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昔日的廢物有了那御賜贅婿的護身符當真可以為所欲為!
城守府敢對他做些什么么?
顯然是不敢的!
因為就連王府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宋子規(guī)此刻心里很是郁悶。
明明躲著白少秋的,卻偏偏被常歡給帶了過來。
現(xiàn)在常歡倒是走了,自己卻被留在了這里。
他已領教過白少秋那張嘴的厲害,他吐過血!
他只想通過這場文會讓白少秋顏面掃地,卻不想與白少秋有現(xiàn)在這樣的正面的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