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贅婿是死不得的!
鎮(zhèn)西王妃也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廢物贅婿一不合就走了!
她之所想,不過是羞辱這個廢物贅婿一番出一口心中惡氣罷了。
她希望看見的是這個廢物贅婿會跪在她的面前,會以頭搶地、會痛哭流涕的哀求自己不要將他趕了出去!
她想要讓這個贅婿知道自己的斤兩,以后就呆在郡主府中不要出去丟人現(xiàn)眼。
他可以不要臉!
他可以被萬人唾棄!
但王府是要臉面的!
城守葛剛的妻子張玲瓏張氏前腳剛來過,說聚寶錢莊的錢大掌柜并沒有接受葛剛的建議取消那場竹溪文會的賭局——
錢盛頗為為難。
在葛剛的多次追問之下才說這賭局并不是他的主意!
是京都來的一位貴人出的主意!
那就一定是九公主了!
這王府的臉面就丟定了!
她當然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這個廢物贅婿簡直就是王府的災難和夢魘!
她能夠成為鎮(zhèn)西王王妃,鎮(zhèn)西王的唯一的妻子,她當然不僅僅是因為漂亮。
她亦有極高的智慧!
白少秋從進入校場到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白少秋的這番話如一塊巨石落入了湖面,在她的心里激蕩起了層層漣漪,亦讓她覺得本以為了如指掌的白少秋這忽然間變得極為陌生起來。
她很清楚白少秋的這番話不是在嚇唬她。
這番話令她注視著那遠去的背影,心里隱隱有些害怕。
東方猛手握鑌鐵長棍站在了丈許開外,他撓了撓腦袋,回頭看了看他的娘親,又看了看正在遠去的白少秋的背影,那雙略顯呆滯的眼里有些迷茫——
娘親天天都在說那白少秋該死!
自己真要去殺了他偏偏又被娘親喝止。
那白少秋究竟該不該死呢?
東方猛的腦子想不明白。
鎮(zhèn)西王這時候才深吸了一口氣,沖著白少秋的背影開了口,語有些深沉,但深沉中還帶有兩分請求:
“你……回來!”
……
若是別人,白少秋根本不會回頭。
但發(fā)話的是鎮(zhèn)西王——
白少秋也不知道鎮(zhèn)西王會不會想造反呀!
倘若鎮(zhèn)西王真有那心思,此刻激怒了鎮(zhèn)西王那極大可能真被鎮(zhèn)西王一刀給宰了!
但他能確定一點:
就算鎮(zhèn)西王有造反之意,至少目前他還沒有做好造反的準備!
否則,他剛才就已經(jīng)死了。
所以他停下了腳步,沉吟三息,轉身,又徐徐向張茶桌走去。
東方猛就站在茶桌前丈許距離。
白少秋的視線落在了東方猛的那張寬大的臉上,眉間微微一蹙——
這個小舅子的眉有些稀疏,眉間距有點寬!
鼻梁骨有點塌!
那張嘴很大,嘴唇很厚,嘴角還流著口水……
這個小舅子的智力有點問題?。?
接著,他的視線就落在了那根鑌鐵棍子上,“這棍子多重?”
東方猛撩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憨憨一笑:“說是九十九斤。”
白少秋嚇了一跳:“你覺得重么?”
“不重?!?
“姐夫,你試試?!?
前面東方猛叫了一聲姐夫,這時候他又叫了一聲姐夫,這令白少秋對這個智力有點問題偏偏力量又奇大無比的小舅子很是喜歡。
“姐夫就不試了,姐夫去和王爺和夫人說說話……改天帶你去玩?!?
這種話通常都是說說而已。
可偏偏東方猛一聽,一把就將剛剛邁出了一步的白少秋給抓了回來!
“姐夫,你真的帶我去玩么?”
“……嗯!”
“那一為定!”
“王府除了姐姐其他人都不愿和我玩,你明天就帶我出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