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的騎兵偶爾還會渡過飲馬河。
最過分的一次是他過了飲馬河直逼興國的北固城!
他在北固城下列陣!
當著北固城上的興國守軍擺下了桌椅飲酒一宿!
次日方離去。
離去前,他向北固城上射了一箭!
那一箭上有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行字:
“尚樹老否?尚能飯否?”
尚軍候已是耳順之年,比年余愛大了整整十歲。
他確實老了。
至于他還能吃幾碗飯,鎮(zhèn)西王不知道,老余更不知道。
但尚軍候這些年隱余懸鏡司那院子里幾乎足不出戶,這一次卻悄然離去,在老余看來,他應當是去了北固城。
他恐怕是想要再看看昔日的那個老對手年余愛!
可鎮(zhèn)西王卻搖了搖頭。
起身,背負著雙手站在了窗前,看著窗外不知何時綻放的那些不知名的花,他沉默了許久。
“我倒是認為他可能正向西陵城而來!”
老余一愣:“他跑這來干啥?莫非就為了那十二個小銅鏡?”
“不是,他恐怕是想看看我!”
“……你有啥好看的?”
鎮(zhèn)西王轉身,咧嘴一笑,抬步向外走去:
“當年老頭座下十二弟子,我最帥!”
“教導好少秋,保護好少秋,這是我們唯一能給老頭做的!”
“三天之后,我去西荒狩獵……你有空去一趟銀鉤賭坊告訴何銀鉤一聲,接下來我恐怕需要用銀子了。”
“很多的銀子!”
“為什么不是找錢盛?”
鎮(zhèn)西王沉吟三息:“長公主那女人……心難測!”
……
……
白少秋并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暗中保護著。
自從半夜在演武場抱石頭之后,他的時間愈發(fā)的緊張了起來。
要寫《石頭記》。
要練《無上練氣訣》。
還要練《萬劍歸一》的劍法。
也要練箭術!
要吃飯,
也得要睡覺。
這一天天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充實,以至于何曉峰不得不重新審視起自己來——
他向來認為自己練武是勤奮的。
可在見過了白少秋的勤奮之后,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以為的勤奮簡直無法與白少秋相比。
這家伙,一天至多就睡了兩個時辰!
但他的精神似乎越來越好!
嗯……這前幾天還略顯萎靡,這兩天卻仿佛已脫胎換骨。
整個人看上去更精煉,那雙眼里似乎都蘊含了一抹神光。
難道這是《無上練氣訣》這之高無上的功法起了作用?
還是抱石頭抱出了不一樣的效果?
何曉峰已無法重練內力,但他覺得自己可以抱石頭。
“今晚我隨你去演武場?!?
“好,你準備一下,下午我們出去一趟?!?
何曉峰一怔:“去哪?”
“百草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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