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剛眉間微蹙,他盯著錢大掌柜,對這番話沒有作任何的回應(yīng)。
就這么過了足足十息!
他坐直了身子,也微微一笑:“但愿錢大掌柜說的是真的!”
“上面派了人來,懸鏡司的人!”
錢大掌柜瞳孔微微一縮:“這與長庚有何關(guān)系?”
“他們住在白府!”
錢大掌柜一怔:“這么說,白府是懸鏡司的人買下的?”
葛剛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是!”
他起身,忽的又說了一句:“恐怕和白長庚曾經(jīng)從京都帶走的一本賬簿有關(guān)!”
錢大掌柜緩緩抬頭,眉間緊蹙:“賬簿?什么賬簿?”
葛剛微微一笑:“錢大掌柜不知道最好?!?
“告辭!”
“葛大人慢走!”
葛剛離開了聚寶錢莊,錢大掌柜站在二樓的雅間里眺望著街巷,一站就是半天。
白少秋比葛剛更早離開聚寶錢莊。
他在錢莊存入了五萬兩銀子,兌換了六千兩銀票,帶著東方猛向西市而去。
西陵城只有一個(gè)西市并沒有東市。
這時(shí)候西市極為熱鬧,白少秋與東方猛就這么一邊看一邊走,他忽的站住了腳步:
“有間鐵匠鋪!”
在西市的西南角,這條巷子的端頭,一面三角小旗懸掛于這鋪?zhàn)拥拈T前。
那三角小旗上寫的正是‘有間鐵匠鋪’五個(gè)潦草大字。
白少秋頓時(shí)就笑了起來。
鐵匠鋪的門是虛掩著的,里面有打鐵的聲音傳來。
他推開了門,帶著東方猛走了進(jìn)去。
入門是一間鋪?zhàn)?,一?cè)是柜臺(tái),三面墻上掛著的是一些鐵器。
多為農(nóng)用,比如鋤頭、犁頭、或者釘耙啥的。
左側(cè)的墻邊放了一張武器架子,架子上成列著一把刀、一桿槍還有一把劍。
白少秋來到了那武器架子前,取下了那把劍,摸了摸彈了彈,這就是一把普通的鐵劍。
似乎放了許久,劍身已有了銹跡。
這材質(zhì)不行啊。
他向后門走去,推開后門,里面是一方小院。
打鐵的聲音從西廂房那邊傳來,于是他又走進(jìn)了西廂房。
一個(gè)黝黑魁梧的漢子正輪著錘子在敲打著砧板上的鐵。
火花四濺。
那漢子僅僅抬眼看了看,繼續(xù)打鐵。
白少秋亦沒有出聲,就這么看著他一錘一錘的打鐵。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那漢子放下了鐵錘,這才看向了東方猛。
東方猛過于高大魁梧,那漢子眼里閃過了一抹驚詫,這才看向了白少秋,淡淡的問了一句:
“公子需要點(diǎn)什么?”
白少秋來到了砧板前,看了看砧板上的那鐵片,搖了搖頭:
“我要的,你打不了?!?
說完這話,他轉(zhuǎn)身就走。
那漢子一愣,極為不服的喊道:“我王三錘打不了的東西,全西陵城就沒人能打得了!”
“但價(jià)錢要合適?!?
白少秋止步,轉(zhuǎn)身,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了那一疊圖紙,抽出了一張遞給了王三錘。
“這東西,你打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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