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同三人還無一人作答這蘭亭一問!
三千學(xué)子過竹溪入書香門再經(jīng)三亭而至蘭亭者,后面尚不知道還能有幾人。
按照以往慣例,對魁首的宣布將在午時(shí)。
這是竹溪文會的最后時(shí)間。
可現(xiàn)在……
距離午時(shí)尚有半個時(shí)辰!
方老大儒竟然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宣布了本次文會之魁首是白少秋!
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對于已站在蘭亭里的祁少同三人,他們并沒有這樣的感覺。
甚至他們還松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那篇《蘭亭序》他們依舊沒有看到,但這篇文章很快就會公之于眾。
它既然能得兩位大儒如此之高的贊美,甚至方老還說此文可入高閣,列壹品樓……
三百年興國,高閣之壹品樓陳列了文章幾許?
對于興國文人,其文能入高閣這已是莫大之榮幸,何況還是最高的壹品樓了!
白少秋是寫了怎樣的一篇文章?
那顯然就不是他們能夠敢去爭鋒的。
白少秋奪得本次文會魁首……這是他真實(shí)才華的展現(xiàn),亦是他從此一飛沖天的開始!
祁少同再次慶幸自己及時(shí)的改變了對白少秋的態(tài)度。
卓一行也在深刻的反省,所想已不是這最后一問該如何作答,而是如何在之后與白少秋走得更近一些。
至于上陵書院的這位邱山岳……他在羨慕的同時(shí),腦子里想的是可憐的宋子規(guī)!
宋師兄在書院對對聯(lián)輸給了白少秋兩千兩銀子!
他跑去借了一萬二千兩銀子!
現(xiàn)在白少秋已是文魁……他又輸?shù)袅艘蝗f兩銀子……
宋師兄這是連褲衩子都沒有了啊!
他現(xiàn)在在哪里呢?
他若是來到蘭亭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感覺到一道晴天霹靂?
邱山岳面露凄楚之色,心想宋師兄肯定又會吐血的!
書院求知墻旁宋師兄輸了二千兩銀子吐了三口血,這一次他輸?shù)袅艘蝗f兩銀子……他不會吐血而亡吧?
他還是不要回來的好!
邱山岳沒有猜錯,宋子規(guī)此刻已雇了一輛馬車,拉著處理好傷口的老父親,正在悄然離開西陵城。
他撩開了車簾,向出云山方向望了望。
那里有竹溪,有他過去三年所留下的輝煌壯舉!
他是竹溪文會連續(xù)三年之魁首!
是西陵城第一才子!
他的路,本該是坦途。
但現(xiàn)在……
卻因?yàn)槲髁瓿亲畛雒哪莻€廢物白少秋的出現(xiàn)變得極為坎坷起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張胖臉上的小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他拽緊了拳頭,
一拳砸在了車廂上!
“砰……!”的一聲,將架車的車把式嚇了一跳:
“公子,打壞了要賠的!”
宋子規(guī)沒有搭理這車把式,他的視線從竹溪方向收了回來,落在了街巷里過往的行人身上。
有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里:
“聽說白公子已過了竹溪?”
“你聽說的有些晚了,白公子已過了書香門!”
“他真有那么厲害?”
“可不是么?還是兩個甲上過的書香門!”
“兩個甲上?那宋子規(guī)宋公子呢?”
“宋公子也是厲害,同樣兩個甲上過的書香門!”
“這位兄臺的意思是……白少秋真有奪魁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