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去了錦鯉巷子。
然,福伯和小夕卻并沒有在那處小院里。
白少秋和東方長纓站在小院里駐足片刻,又在那個叫十三妹的姑娘驚詫的視線中,雙雙挽手又登上了馬車。
馬車再次出發(fā),
向竹溪而去。
“這就是你去歲所住的地方?”
東方長纓好奇的問道。
“嗯,”
“我將白府敗光之后身無分文無處可去?!?
“從大牢出來之后是福伯將我接到這里來的,福伯是白府的大管家,小夕是他的孫女,也是我曾經(jīng)的丫鬟?!?
“我全靠他們爺孫二人給別人做工賺來的微薄的銀子養(yǎng)活?!?
東方長纓頗為好奇的問道:
“就算那樣你也沒有想過將你的才華展露出來?”
這個問題就有些不好回答。
那該死的一無是處的前身!
白少秋摸了摸鼻子,微微一嘆:
“那時我心里很沮喪……父母離我而去,看似我用敗家的方式贏了他們,但當他們真的離開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所做之事不僅僅是傷透了他們的心,”
“也令我對未來沒有了期望?!?
“就是……覺得人生無趣?!?
“但經(jīng)過了這年余的思索,尤其是成了王府的贅婿之后,我覺得這樣下去并不是個事?!?
“你可以當成曾經(jīng)的那個白少秋死了,現(xiàn)在的我是一個新的白少秋。”
“一切都從頭開始吧?!?
“重開書局,重振白家,以及我們之間的故事?!?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用一種老成穩(wěn)重的語氣說出這么一番話,有對過往的懺悔,更有對未來創(chuàng)造美好生活的堅定信心。
這令十六歲的少女頓時沉迷。
殺人不眨眼的蜀山女魔頭似乎忘記了自己的那一身超凡的武功,她感覺到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來自身邊的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這種感覺很怪異。
如果非得要有一個解釋……那大抵就是所謂的男人的責任!
這是一個有責任的男人!
對于東方長纓而這就夠了。
她不需要白少秋有多么崇高的理想,也不需要白少秋拼命的去賺多少銀子。
因為她就沒理想。
她也沒多少銀子,但她有的是辦法弄到銀子!
倘若他真能脫去那贅婿的身份重建白府,將自己娶入白府……
白府瞬間就是豪門!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東方長纓安慰道。
“嗯,”白少秋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東方長纓的手。
東方長纓的手本能的縮了縮,并沒有縮出白少秋的手掌心,就這么安然的由著他握著。
這種感覺又挺好。
他的手很是修長。
雖感覺不到多少力量,卻勝在溫暖。
東方長纓愈發(fā)歡喜,又懶洋洋的將腦袋枕在了白少秋的肩頭。
此間無聲。
車廂外卻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二狗子,沒去竹溪看看結(jié)果如何?”
“想啥呢?聽說這一次竹溪來了京都的貴人,竹溪入口處有不少的黑甲武士守衛(wèi),你我這種閑雜之人根本就不能進去!”
“啊,難道是皇上親臨?”
“那倒不是,我聽說來的是九公主殿下?!?
“哦……這次的重點是王府的那位贅婿……王府有沒有派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