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長纓莞爾:
“當(dāng)然,你想住多久就多久!”
“多謝姑娘!”
“不,應(yīng)該是我多謝你!”
頓了頓,東方長纓又道:
“雖然相處日短,但……”
她收回了視線,微微垂頭,略顯嬌柔:
“但不知為何,我……”
她銀牙咬了咬嘴唇,又抬起了頭來,注視著白少秋,語漸漸堅定:
“我想我的懶你是知道的了,那么……我想問問你,你在意我這樣在你身邊懶一輩子么?”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白了。
白少秋就算上輩子沒談過戀愛也知道那一杯秋天的奶茶意味著什么。
他現(xiàn)在也知道這個叫懶懶的姑娘問的這句話意味著什么。
白少秋拽了拽拳頭,這是他內(nèi)心有些緊張的表現(xiàn)。
這兩天兩人的對話并不多。
但兩人互動的時候頗多——
比如洗衣。
比如做飯。
也比如……掃地!
懶懶并不懶。
這些活她都會做,也都在做。
白少秋并不習(xí)慣一個素昧平生的姑娘為自己做這些,所以……他也一起在做。
懶懶初時驚訝,漸漸接受。
這做呀做的,
懶懶姑娘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時間越來越多。
那視線里的神色也從最初的復(fù)雜變得越來越簡單。
簡單到現(xiàn)在,就成了問出的這句話。
這個懶懶的姑娘在自己的身邊并沒有讓他覺得那是懶,反而讓他覺得內(nèi)心前所未有的安然。
至于這究竟是因為懶懶姑娘的原因還是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很清凈的原因,他不知道。
但這時仔細(xì)想想,或許兩者皆有。
而這個懶懶姑娘所占的比重還更大一些。
她的穿著依舊是一身素色的麻衣,沒有任何講究。
她依舊打著赤腳,不在意自己的眼光。
其實她做任何事似乎都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沒有絲毫做著,一舉一動發(fā)乎于心渾然天成。
正是因為她沒有那些禮儀教條的約束,讓她顯得愈發(fā)真實,與她相處便沒有絲毫的壓力。
或者隔閡!
于是,她身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懶散,在白少秋的眼里反而成了率真、
隨性,
亦隨心。
一個如此完美的有著羞花閉月之貌的妙齡女子向他直不諱的坦露心跡……
白少秋不動心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
他深吸了一口氣,滿臉歉意:
“懶懶,”
這是他第一次叫懶懶這個名字。
東方長纓心肝兒一顫,緊張的“嗯”了一聲。
“你知道我是王府的贅婿。”
“贅婿……是沒有資格去愛另一個人的!”
“這會害了你,倘若我那妻子知道……聽說她功夫很高,她或許不在意我這個贅婿,但她肯定也不能容忍我這個贅婿還有別的女人?!?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她會殺了你!”
“而我,將為此愧疚一輩子!”
“所以……一切都等到明年秋我去了京都之后再說吧?!?
“倘若有緣,你等我兩年!”
東方長纓雙眸燦若星月。
她朱唇輕啟語堅定:“你若不嫌,我等你兩年!”
一彎上玄月高懸于夜空之中。
皎潔月光下,梨花如雪。
亭間有茶。
靜謐安然,
對影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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