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都知道了,我承認(rèn)是我在小公主和婉婉滴血認(rèn)親時,動了手腳。”
“你……”秦北城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本相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哼!”宋院判冷哼,“因為我恨你,還有你們!”
宋院判抬起手,指住沈懷瑾。
沈怔瑾皺眉打量宋院判兩眼,一臉疑惑。
“本侯與宋院判有什么過節(jié)?”
“過節(jié)?”宋院判暗咬著后牙,“如果不是你,我家父親和哥哥就不會死?!?
沈懷瑾一怔:“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qū)④婋y道忘了,五年前被你在陣前處死的軍醫(yī)宋誠和宋志了嗎,那就是我的父親和長兄?!?
沈懷瑾仔細(xì)注視宋院判的臉,果然看出一些熟悉的輪廓。
“宋誠和宋志被本侯處死,是因為他們違反軍紀(jì),購買藥品以次充好,貪污枉法,論罪當(dāng)斬?!?
“什么違反軍紀(jì),還不是因為他們得罪你!”宋院判扯扯唇角,“你殺了我的父親和哥哥,我就要讓你嘗嘗骨肉分離的滋味,知道你的女兒是誰抱走的嗎?就是我!”
“你!”沈懷瑾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握緊,“當(dāng)真是你?”
“你的女兒是元宵節(jié)當(dāng)天走失的不是嗎,那天她穿著一件紅色的大氅,對不對?”宋院判大笑,“可惜她命大,我把她扔到河里她竟然沒死。早知道,我當(dāng)時就把她掐死?!?
三年了。
尋找女兒無果。
害自己骨肉分離的人,竟然是他?
沈懷瑾怒發(fā)沖冠,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拳。
宋院判當(dāng)場飛出去,重重跌在青石地上。
噗得吐出一口鮮血來。
沈懷瑾還有些意難平,沖過去還要發(fā)作。
“爹!”
“侯爺!”
……
沈蘊文和君潛忙著拉住沈懷瑾的胳膊,用力將他拖到一邊。
“你……”杜若氣得手都在哆嗦,“你怎么能這樣對一個孩子呢?”
聽說就是他害自己和娘親、爹爹分開,歲歲站在高臺上,一對大眼睛里同樣寫著憤怒。
秦北城斜一眼宋院判,抱著婉婉走到一邊。
“皇上,現(xiàn)在真相大白,這些可都與婉婉無關(guān)??!”
“誰說與她無關(guān)?”君潛可不會放過婉婉,“就算是這些全是宋院判干的,那毒害老道長的人呢,難道也是宋院判嗎?”
“沒錯,就是我?!彼卧号袙暝鹕恚爸滥撬姥绢^沒死,我一直在找她的下落,是我在粥里下了毒,不確定哪個是那個死丫頭,我原本是想把她們兩個全毒死。沒想到,這兩個死丫頭還真是命大。”
君潛有些懷疑的打量宋院判一眼。
這件事情不對勁。
這個宋院判,招得也太快了。
什么都沒問,他就自己全說了。
君潛思考片刻:“你是太醫(yī)院醫(yī)判,應(yīng)該在太醫(yī)院值守,怎么可能有時間去道觀?”
“秦王殿下?!备0草p咳一聲,“皇上到行宮春獵的那段時間,宋院判請了假,確實是不在宮中,所以才沒能隨行在皇上身側(cè)?!?
沈蘊文也感覺到不對勁:“就算如此,那信鴿呢?”
“你是說,婉婉放飛的那只信鴿嗎?”宋院判低笑,“是我給她的,沈夫人壽辰,我也是客人,剛好有機(jī)會把那只信鴿交給婉婉?!?
婉婉從秦北城懷里轉(zhuǎn)過臉,看一眼宋院判。
猜到他是秦北城安排的替罪羔羊,婉婉也跟著附和。
“就是他把信鴿給我的,他說是送給我好玩的東西。我一打開箱子,信鴿就飛走了?!?
最初的震怒之后,沈懷瑾也冷靜下來。
“宋院判,你說那信鴿是你給婉婉的,你是從哪里拿來的鴿子?”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