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秦北城一眼,小家伙眨眨大眼睛。
“我認(rèn)識你,你是買我藥材的那個人?!?
“沒錯。”秦北城笑得一臉親切,“小殿下記憶真好,看來……這也是我們父女的緣份啊!”
君潛握住歲歲手掌,將小家伙護(hù)到自己身后。
“丞相大人,現(xiàn)在就自稱歲歲的爹爹,未免太早了些吧。”
“君潛!”皇后沉著臉站起身,“本宮知道你與歲歲情若兄弟,舍不得她,昨日你阻止本宮認(rèn)親,本宮不怪你。現(xiàn)在當(dāng)著皇上的面兒,你還要胡鬧嗎?”
“皇后娘娘請勿動怒?!倍湃羯锨耙徊?,跪到地上,“啟稟皇上,小殿下手臂上胎記,與我沈家女兒一模一樣,此次臣婦入宮,就是希望向丞相當(dāng)面問清楚,好確定兩個孩子的身世。”
抬抬手臂,示意杜若起身。
天子君承安皺眉繞過書桌,臉上也有幾分驚異。
“你是說,歲歲手臂上的胎記與寧兒一樣?”
“沒錯?!倍湃魮崛蛊鹕?,“當(dāng)年我家寧兒走失時,為了將孩子找回來,我們曾經(jīng)在告示上明過胎記的事情,不知皇上可還記得?”
君承安輕輕點(diǎn)頭,“沒錯,朕確實(shí)記得此事?!?
“既然如此,本王倒要問問丞相大人?!本凉搨?cè)眸,目光落在秦北城身上,“不知道丞相大人的女兒,胎記是什么樣子?”
秦北城一笑:“本相自幼最疼愛女,自然記得。胎記是紅色的,形狀與蓮花類似?!?
“請問丞相,除了這個胎記,秦家小姐還有什么特征?”沈蘊(yùn)文問。
“本相的女兒出生時,身上自帶異香,當(dāng)時接生的穩(wěn)婆都是嘖嘖稱奇,不過呢……”秦北城一笑,“本相擔(dān)心此事傳出去,引人非議,因此從未對外明?!?
秦北城笑瞇瞇注視著歲歲。
“聽皇后說,小公主既有胎記,又有異香,必是我家女兒無疑。”
君潛冷冷一笑,抬手向婉婉一指。
“歲歲的這個小師姐婉婉,同樣也有胎記,同樣身有異香,丞相就沒想到她也可能是您女兒?”
“這天下竟然有這么巧的事?”
秦北城裝出驚訝的樣子,轉(zhuǎn)臉看向婉婉。
婉婉假裝害怕,向杜若身后縮了縮。
“本宮記得,沈夫人提過,沈家小姐除了胎記,還有一個玉佩,有玉佩的就是沈家女兒,沒玉佩的不就是本宮的侄女。”
皇后笑著看看兩個孩子,裝出一臉溫柔。
“你們兩個,誰有玉佩呀?”
“我有!”婉婉搶著說道。
“皇上爹爹?!睔q歲跑到君承安身側(cè),“那是歲歲的玉佩,被她偷走了。”
婉婉立刻反駁:“我沒有偷過,這就是師父給我的?!?
“潛兒?”君承安轉(zhuǎn)臉看向君潛,“這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君潛將當(dāng)時情況簡單說明:“道觀之中,除了老道長之外,只有歲歲和婉婉兩個孩子,歲歲不可能丟自己的東西,結(jié)果顯而易見?!?
“秦王此差矣?!鼻乇背切χ舆^話頭,“這道觀既然在山里,或者有其他人去過也說不定,秦王怎么就能斷定,這玉佩一定是沈家小姐偷的呢?”
一直站在旁邊傾聽的沈蘊(yùn)文,注意到秦北城的漏洞。
“提到玉佩,臣下倒想請問丞相一句。”
沈蘊(yùn)文走到前面,客氣地向秦北城一拱手。
“老道長臨終時明,撿到歲歲時,歲歲身上有一個玉佩,丞相怎么沒提過,女兒走失時帶著的玉佩呢?”
皇后立刻反駁:“國舅日夜為國事操勞,這些事情都是家中妾氏夫人打理,又怎么知道孩子穿戴什么?”
“都怪本相整天忙于朝事,要是本相當(dāng)日與女兒一起秋游,我那可憐的孩子也不會出事?!鼻乇背前櫭紘@了口氣,拭了拭眼睛,挑袍跪到地上,裝出哭腔,“還請皇上給微臣做主,讓微臣早日接歲歲出宮,父女團(tuán)聚?!?
一邊是鎮(zhèn)北侯府,一邊是丞相國舅,都是朝中國柱之臣。
事情關(guān)系到的還是他最疼愛的義女歲歲,天子君承安自然也怕弄錯。
“除了這胎記、香氣,你們就沒有其他的印記嗎?”
“啟稟父王?!本凉摾淅鋻咭谎矍乇背?,“兒臣可以證明,歲歲絕對不是丞相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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