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圣母。”年輕漢子盤腿坐到白衣圣母對座,“您認那個婉婉當徒弟,不過就是因為秦大人,現(xiàn)在秦大人都死了,您還管她做什么?”
“本座在江南十多年,一手創(chuàng)辦的太平教,就這么毀在歲歲和君潛手里,這個仇本座當然要報,更何況……”白衣圣母捏起小桌上的酒杯,啜一口酒,“你不要小看婉婉,她的死活,可是關(guān)系著太子和皇后的安危。如果咱們救下她,就是救了太子和皇后。到時候,一個太平教算什么,本座說不定能混個大鄴的國師當當!”
“可是……”年輕漢子一臉擔心,“船上侍衛(wèi)不少,那個君潛身手了得,歲歲又身具異術(shù),只怕咱們這些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白衣圣母輕哼一聲,抬起臉注視著前面不遠處河道上的官船。
“本座自有安排,讓他們死都不知道死的?!?
……
……
官船一路破浪前行。
君潛看看左右,扶住身側(cè)歲歲的肩膀。
“甲板上風大,蘊文你帶歲歲到艙房里坐吧?!?
“走吧歲歲,二哥去教你念書。”
兄妹二人一起走進船艙同,君潛立刻招來兩個侍衛(wèi)中的小頭目,仔細安排好船上的巡視和值守。
“所有人分成兩隊,日夜巡視,如果發(fā)現(xiàn)有陌生船只,一直跟著咱們的船,立刻通知本王?!?
兩個小頭目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退出去安排。
君潛到底是不放心,親自繞船查看一圈,又趕到底艙查看婉婉的情況。
婉婉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到底艙的一間庫房,因為之前吃過安神藥,睡得像個小死豬一樣。
君潛抬抬下巴:“把她弄醒?!?
手下提過水桶,將冷水潑到婉婉臉上,昏睡的婉婉打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
看到站在面前的君潛,她慌亂地向后縮了縮身。
“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用在本王面前演戲,本王知道你不是什么小孩子?!?
君潛蹲下身,對上她的眼睛。
“本王的母妃到底是誰毒死的,說!”
婉婉扯扯唇角,“反正我說不說都是死,我為什么要說?”
“本王曾經(jīng)在母妃面前發(fā)過誓,一定要為她報仇?!本凉撈届o地站起身,“為了給母妃報仇,本王可以不擇手段!”
伸過右腳,他毫不客氣地踩上婉婉的斷腕。
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裂開,婉婉疼得全身都哆嗦起來。
“你放開……啊……”
“和皇后有關(guān)……”君潛又在腳上加了幾分力,“對不對?”
婉婉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折騰,哭得滿臉鼻涕眼淚,終于忍不住妥協(xié)。
“對,是皇后干的?!?
“還有誰!”
“還有……我爹秦北城,太醫(yī)院宋院判……”
“當年抱走歲歲的人是誰?”
“也是我爹安排的?!蓖裢窨拗鸬?,“因為當初沈家長子害死我娘,他……他就是想要報復(fù)沈家……”
不光皇后,連自家親爹婉婉也賣得干干凈凈。
“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什么?”
“我……我真的不知道了……”
“你以為本王會信你?”君潛微微傾身,將全身的重心都放在右腳,“他們還做過什么壞事?”
“我……”
婉婉無力地晃了晃,終于忍不住疼暈過去。
她的心智是成人,可是這身體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自然是經(jīng)不起君潛這樣的折騰。
“說!”
君潛怒喝。
“咳!”長祿小聲咳嗽一聲,“殿下,她好像……真暈了?!?
君潛:……
“沒用的廢物?!?
收回右腳,掃一眼暈倒在地上的婉婉,君潛一臉嫌棄地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