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面前的一個匈奴手下拍飛,沈懷瑾一計回馬槍,將身后偷襲的另一個匈奴人擊殺,大步追到格列身后。
為了保命,格列也是放開速度,瘋子一樣跑向山坡的方向,一邊就吹響口哨。
留在樹林里的馬,聽到他的哨聲,主動奔過來接應(yīng)。
抓住馬韁,格列飛身跳上馬背。
知道追趕來不及,沈懷瑾抬手取下背上的弓,搭箭上弦。
瞄準騎在馬背上的格列。
嗖!
長箭破空,正中馬匹的大腿。
格列身子一晃,重重從馬背上撲下來摔在草地上。
馬匹受驚跑遠,沈懷瑾大步追過來,抬槍指住他的咽喉。
“國師大人,還想逃嗎?”
格列吃力地縮起身,低笑出聲。
“沈懷瑾,這一次是我輸給你,但是匈奴不會輸。”
抬起右手,格列一把將手中的彎刀,用力刺進自己的胸口。
沈懷瑾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自殺,反應(yīng)過來阻止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沈懷瑾,我們的匈奴鐵蹄很快就會踏平西北,血洗大鄴……為我報仇!”
格列勉強說出最后一句,嘴里吐出一團血水,頭一歪,當場身亡。
沈懷瑾彎身,試試他的頸脈,皺眉直起身。
“該死!”
留住格列的命,他才能知道,對方是不是與丞相秦北城勾結(jié),在皇上面前查明真相。
現(xiàn)在,格列一死,線索就斷了。
“侯爺!”
“將軍!”
……
幾個副將和手下紛紛提著刀劍追出來。
“怎么了?”沈懷瑾轉(zhuǎn)過臉,“有沒有活口?”
“抓住兩個,全都自殺了?!备睂⒁荒槦o奈,“這些人都是匈奴的死士,根本就沒想活著回去?!?
沈懷瑾抬手將長槍從格列身上撥出來,將上面的血水擦干凈。
“本侯上去看看夫人和孩子們,你們留下打掃戰(zhàn)場,其他的尸體處理掉,格列的尸首帶回去?!?
留下眾人處理樹林里的尸體,沈懷瑾大步走出樹林,來到道觀后山。
看到是他,躲在墻后的眾人紛紛放松下來。
“爹爹!”
歲歲第一個跑過來,看到他身上濺到的血水,小家伙伸出小手緊握住沈懷瑾的手指。
“爹爹,你怎么流血了?”
“不是爹爹的血,是壞人的血濺到爹爹身上。”沈懷瑾安慰地向小家伙一笑,“你看,爹爹哪有傷口啊?”
上下打量他一眼,沒有發(fā)現(xiàn)沈懷瑾受傷,歲歲松了口氣,重新露出笑容。
“爹爹,找到壞人了嗎?”
“恩,壞人啊已經(jīng)全部被處理掉了?!?
“哇——爹爹好厲害!”
躺在不遠處的杜若、君潛等人也一起迎到沈懷瑾面前,看他平安回來都是露出笑容。
婉婉縮在后面,心里卻是慌亂無比。
這個沈懷瑾,竟然玩兒陰的。
難不成,沈懷瑾把相府安排的殺手全殺了?
他怎么會知道,相府會安排人偷襲的。
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沈懷瑾走到老道長的墓前,認真向老人家拜了拜。
“多謝道長收留小女,沈某一家會終身銘記您的恩情。”
“侯爺?!币晃焕霞叶∽哌^來,“這時辰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該開始了?”
“好?!鄙驊谚獱恐鴼q歲,后退兩步,“開始吧!”
等在旁邊的家丁們拿過準備好的工具,將墳頭上的土撥開。
擔心孩子們看到尸骨害怕,沈懷瑾轉(zhuǎn)過身。
“夫人,帶孩子們到前面等吧。”
杜若牽住歲歲、婉婉,在兩名暗衛(wèi)的護衛(wèi)下回到道觀前院。
“娘親,那就是我住的房子?!睔q歲抬起小手,向自己住過的房間一指,“后面院子里還有我種的藥草呢,我?guī)闳タ纯?。?
“好!”
母女二人一起走向道觀后院。
兩位暗衛(wèi)生怕歲歲有閃失,小心地護衛(wèi)在二人身后。
婉婉看幾人沒注意自己,悄悄后退兩步,準備溜出院門。
眼前光影一閃,君潛橫身擋在院門外。
“你要去哪兒?。俊?
婉婉慌亂地停下腳步,正準備編個理由。
“殿下、二公子……”一位家丁快步跑過來,“侯爺讓你們帶小殿下和婉婉小姐,馬上過去一趟?!?
聽到家丁的聲音,杜若急忙牽著歲歲走出來,與眾人一起重新回到道觀后面。
站在墓穴一側(cè)的沈懷瑾,大步走過來,在兩個孩子面前蹲下身。
“歲歲、婉婉,你們師父去世前,可有其他人來過道觀?”
歲歲搖頭:“沒有。”
婉婉猜測可能是下毒的事情暴露,努力保持住臉上的鎮(zhèn)靜:“我和歲歲一起上山采藥,不知道有沒有人來過。”
看沈懷瑾表情深沉,君潛疑惑詢問:“侯爺,出什么事了?”
“老道長尸骨發(fā)黑,尤其是喉骨處最為明顯?!鄙驊谚碱^擰緊,“老人家不是病死的,是被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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