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被納加什的亡靈摧毀,又被他重建,目前的模樣已經(jīng)變得相當復雜,投入的大量次元石也讓埃斯基舍不得在外面再修一個。
    咬咬牙,埃斯基吸入一口粉色的霧氣,仿佛有各種形態(tài)的人類、精靈、雌鼠在耳邊輕聲低語,空氣都仿佛在輕柔地撫摸他的身體,每一句都在誘惑他墮入深淵。
    色孽的痕跡于此刻大亮,而埃斯基也順勢激活了傳送陣。
    沒一陣傳送特有的紊亂感后,埃斯基幾乎是立刻感受到了自己的仆從的氣息,他已經(jīng)來到了side1據(jù)點的附近。
    埃斯基奇怪地揉了揉自己的腦側,長距離傳送的后遺癥似乎變短了。
    但他并不打算為追尋答案浪費時間,確定了自己身上沒有可以腐化他人的東西之后,又是一連串的綠色煙霧與閃光開始在通道里涌現(xiàn)。
    很快,閃光帶著鼠影抵達了埃斯基闊別許久的據(jù)點,side1。
    短短一個月,這里已經(jīng)有了大變化,尤其是最中央的議會大廳。
    大廳外面的裝潢,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了美學設計,而不是鼠人那種典型的勉強能用就行的風格,在最頂端還出現(xiàn)了華而不實的黑色尖頂。
    那些普通鼠輩的窩點,也不再是危險的橫梁與地板之上的大通鋪,似乎已經(jīng)有了簡易的可以承重的土木結構。
    推開議會大廳的大門,更是帶給了埃斯基足夠的驚訝。
    原本充滿暴發(fā)戶氣質的石頭與木頭建筑,已經(jīng)被修建得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圖書館。
    次元石電燈熾熱得近乎白色的綠光將大廳中央的長方形木桌照得透亮,在木桌之上,是一張地圖,粗看之下不難發(fā)現(xiàn)是一張周邊的地圖,還在外側畫了一張地下部分的地圖。
    原本在主座上躺著看書,腹部已經(jīng)有了明顯凸起的精靈略微有些吃力地起身看向埃斯基。
    他們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了。
    埃斯基看著她的模樣略微皺眉,精靈在孕期看來也會很不方便。
    “所以出什么事了?”
    工程術士問話的語氣盡力輕柔了一些,雖然生命之風創(chuàng)造的生命并不是他的,但生命之風來自于他,四舍五入,也該對這個巫靈態(tài)度好點兒。
    只是,尖利的鼠音在精靈的耳中并沒任何的區(qū)別。
    “就是信上說的那樣,就強大的法師,我看到了猴子,他們很快就會接近地表正在建設的莊園?!?
    赫卡蒂指了指地圖邊上,堆著的一些文件,聳了聳肩。
    “莊園?我可沒聽說?!?
    埃斯基的語氣變重了一些,他靠近了西瓜肚巫靈,質問道。
    “地下農(nóng)場出產(chǎn)的蘑菇還有地下港出產(chǎn)的魚不是已經(jīng)足夠食用了嗎?而且,為什么沒有給我書面報告?”
    赫卡蒂勾起腰間的匕首,食指穿過底部的圓環(huán)轉了轉,看著埃斯基發(fā)出紅色微光的雙眼,沒有起身的意思。
    “只能勉強讓他們飽腹,還不能加工副產(chǎn)品。還有書面報告,我們在船上頂多一年交一次?!?
    “你們這些落后的海盜。我就不追究了,至少這一次不追究了,但在這里可沒有貿易對象,還是說,你準備和人類貿易?!?
    埃斯基的目光落在了剛才就已經(jīng)悄悄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一個雙手被限制在一個血紅的符文環(huán)力,皮膚發(fā)青的穿著長跑的東方人。
    “夏海峰?你是要和東方絲綢之國貿易?”
    看著那個衣著整潔,珠寶裝飾也重新裝配上的東方人,埃斯基卷起上唇,露出自己的長門牙,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赫卡蒂搖了搖頭,嫌棄地將眼角擠在了一起,道。
    “那里的海峽由亞蘇爾控制,我可沒那么蠢?!?
    “我只是打算在這里建設一個繁榮的海盜港,你們的那個叫滑溜氏族的同族技術很不錯,消耗一些奴隸鼠的鼠命就可以把這邊的地下港口擴充到可以??亢4??!?
    工程術士的目光這才變得相對柔和,略微記住了地圖上被標注的紅色標記,一陣綠色的煙霧便包裹了他,在離去前,只留下了他的聲音。
    “你的老本行我暫時沒精力去管,我先去解決地面上的人類?!?
    看著尚未消散的煙霧,赫卡蒂的手伸到桌下,提出一個白色皮毛的小小鼠人,在她的身上狠揉了一把,讓原本柔順的白毛都擰結了一部分。
    “蠢老鼠,你說是吧,伊麗莎白,你也是個蠢老鼠?!?
    大廳的煙霧散盡,在他東南數(shù)公里的海灘之上,一片片白色的營帳在原理海灘一百米的位置樹立了起來。
    大量的蜥蜴人與人類正忙活著收集木料與被沖上海灘的東西,沒有絲毫的慌張。
    這是當然的。
    除開那些正在食用綠葉以及鮮肉的恐龍,天空之中,還有萊巴拉斯人的天舟,在尼赫喀拉人想來,一切的敵人都無法威脅到他們。
    只是,在營帳之中,靈蜥祭司和指揮官們并沒有這么樂觀。
    這里地海峽寬度在32公里,在靈蜥祭司們的輔助法術下,聯(lián)軍在過去行軍要求的扎營時間,下午一點左右就通過了被分開隔斷的海峽,抵達了此岸。
    這里卻沒有可以用于運輸輜重的港口或橋梁。
    祭司們正通過攜帶的幾塊阿卡迪扎看不懂的石板與海對岸的史蘭聯(lián)系,詢問到底是用船只還是橋梁。
    尼赫喀拉人堅持用船只,蜥蜴人則有不同的意見,雙方的爭論已經(jīng)持續(xù)了快一個小時了。
    阿卡迪扎甩開煩悶的思緒,便走出了營帳,迎面撞上了一個冒失的家伙,這個年輕的萊巴拉斯小伙子差點撞到他的懷里。
    喀穆里國王低下頭,發(fā)現(xiàn)一個天盒的信號員,他看著國王好半天說不出話,許久才道。
    “諸神在上,老鼠!老鼠怪物在種地!”
    “老鼠?!”
    阿卡迪扎的雙眼一亮。
    “總算讓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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