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幼年的鼠輩的懷疑到達頂峰以前,維爾斯基露出了偽裝的,溫和的笑意。
    “不用感謝我,-->>偉大的大角鼠正護佑著你的光明前程?!?
    在座的眾人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之前并不如何引人注目的白色鼠輩身上,盡管這座工廠也是屬于幼鼠的,但是,這一切都比不上灰先知依據(jù),大角鼠正護佑著他來得重要。
    大角鼠?
    埃斯基也愣住了。
    他還真沒有想過灰先知會這么說。
    “感謝您的評價?!?
    白毛工程術士低下了頭裝作謙卑地道,而后默默地退往一邊,將中間的地方留給了其他人。
    看到工程術士的表現(xiàn),那些匯聚的目光總算是移開了一部分。
    “具體什么時候動手?!?
    維爾斯基也沒再考慮異常的白幼鼠的事情,向伊克利特問到。
    “越快越好,我希望他們不要發(fā)現(xiàn)不對勁?!?
    說著,老軍閥看向了他的斥候領主,埃希里加。
    埃希里加的黑袍似乎并不能阻止他藏在布料下的眼睛發(fā)覺伊克利特的視線,但他沒有立刻回答軍閥的問題。
    只是先招了招手,幾個身上掛著黑色匕首,全部穿著黑色的,包裹全身的黑袍的鼠輩就閃爍到了倒戈之主的身邊。
    一陣沉悶的嘶嘶聲作為交流之后,倒戈之主給出了他的答案。
    “我會爭取今天就把斯塔登送上去與納加什親熱?!?
    倒戈之主相當自信,他手下的精銳偵察兵足夠完成這項任務,但是……倒戈之主顯露出他隱藏在黑袍下的雙眼,雙眼看著伊克利特,稍微有些猶豫后,又說。
    “但是你們的計劃有問題,采用我的計劃,就可以做到?!?
    伊克利特歪頭,舉爪,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希望第一批與納加什交戰(zhàn)的部隊是惡疫,暴溢,瑞凱克?!?
    “什么?”
    三名領主異口同聲地叫道。
    這三個氏族是希里克領主,伊克利特領主,灰先知維爾斯基的嫡系部隊,他們可是準備用在政變之中的。
    “聽我說完?!?
    埃希里加伸出爪子,低沉的聲音壓下了這些反對聲。
    讓自己的手下拿出了附近的地圖攤開在工程術士有次元石電燈照明的桌上。
    “這場戰(zhàn)爭會發(fā)生在我們的預設戰(zhàn)場上,給納加什足夠的誘惑,但是又要讓我們的損失盡可能地笑,所以,這個戰(zhàn)場應該在第六礦區(qū)附近,一個足以威脅到第六礦區(qū)的位置。”
    他指著跛子峰下的某個位置,繼續(xù)道。
    “在這邊有一個殺人洞?!?
    “我們將戰(zhàn)場放在這里,狹窄的環(huán)境導致不論是我們還是火柴怪人,都需要足夠長的時間,才能夠大量殺傷對方。”
    “你們就在這里交戰(zhàn)?!?
    說到這里,埃斯基指著第六礦區(qū)下方那個可以重新構筑成地下堡壘的殺人洞,微微停頓了一下,四下看了看,本能地想要知道周圍有沒有不可信任的人。
    片刻后,他才意識到,這是多余的舉動,于是繼續(xù)說道。
    “我的斥候,負責將這些‘流’傳到灰先知斯塔登的耳朵里?!?
    “一旦我們在第六礦區(qū)交戰(zhàn),第八礦區(qū)的防御會變得異常薄弱,尤其是前幾天在殺人洞一戰(zhàn)后,那里的防御已經不堪一擊了,他不會放過奪回他的地位的機會?!?
    “這個時候,我會通過一些渠道,告知灰先知斯塔登一條通往第八礦區(qū)的秘密通道,那里足夠避開骨頭架子的巡邏,使他的士兵奪回第八礦區(qū)?!?
    “等到他徹底與第八礦區(qū)交上火,我就派我的人馬用一些方法將那條通道堵上?,F(xiàn)在有兩位工程術士,我希望能拿到一些炸彈?!?
    說到這兒,只剩一只眼睛的維特里克點了點頭,他也差不多猜到了后面的部分。
    果然,就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倒戈之主繼續(xù)道。
    “跟著,我的斥候會來第六礦區(qū)通知交戰(zhàn)的我們?!?
    “灰先知會得到他的第八礦區(qū),而我們也可以保證,灰先知光榮戰(zhàn)死。這個方案唯一的缺點就是,我們在那里與納加什的戰(zhàn)斗過程會相當漫長?!?
    這的確是個沒有什么缺漏的計劃,軍閥們面色凝重地看著那份地圖,即使是在狹窄地帶交戰(zhàn),與納加什軍的長時間戰(zhàn)斗恐怕也要付出許多傷亡。
    最先開口的是伊克利特,他看著維爾斯基缺失的耳朵上的傷痕,短暫地由于了一下,開口了。
    “我的身上有十三塊次元石護符,可以抵擋納加什的兩到三次正面魔法轟擊。”
    “但是,這不夠?!?
    伊克利特不滿地說道。
    他在第一次和納加什正面交鋒地時候,就是依靠六塊次元石護符擋住了納加什的攻擊,但即使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還是僅僅積攢到了十三塊而已。
    維爾斯基不一樣。
    老軍閥的目光注視在了維爾斯基的脖子與腰間。
    灰衣領主的脖子上掛著一塊遠遠比他的次元石護符更大更純凈的東西,恐怕光靠這個就可以抵抗兩次納加什的魔法。
    還有那一柄黑色的,劍柄上彎曲著的符文劍,墨綠色的鑲嵌在劍柄末端的次元石,足足有雞蛋,不,不,足足有沼澤蜥蜴蛋那么大。
    這些東西雖然已經不能給他帶來初次帶來的震撼了,但是他仍舊不滿于這樣的物資分配。
    “當然,當然,我知道這不夠,我可以再給你幾塊,老瘋子奎克沃爾也可以再給你一些。但我還要先確定老瘋子不會干擾我們地計劃。”
    維爾斯基嘆了口氣道,他的眼中仍然是那個可以精確預知未來的老瘋子。
    “奎克沃爾?他為什么?”
    “斯塔登畢竟是灰先知,而且和我這樣使用符文劍的家伙不同,他是使用法杖,頭上的角也足夠大的正統(tǒng)?!?
    黑色的鼠輩躁動不安地說道,他肩上的灰色披肩以及他的暴溢氏族可不能讓奎克沃爾為他去陰謀害死一個灰先知。
    “在先知議會的時候,他就因為那仿佛得到了天命一般的固執(zhí)以及我們最愚蠢的特質‘無私’而聞名,我實話告訴你,在遠征開始之前,他就已經患上了壞血病?!?
    “在十三人議會的時候,他自薦作為監(jiān)軍,天知道,他是靠什么才活到現(xiàn)在的?!?
    說到這兒,灰衣領主掃視了全場所有人一眼。
    “沒有人可以知道,奎克沃爾的態(tài)度,所以我們的事情最好都暫時不要和他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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