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嬰兒從花千樹眉心鉆出,并沒有亡命奔逃,反而停駐在穿著紅袍的尸身旁,有些發(fā)癡。
莫非煙面如冰雪,眸中沒有一絲溫度,手一揚青色梅花鏢飛了出去美女的貼身兵王。
花千樹的元嬰一動不動,反而抬眼看向莫清塵,嘴唇微動吐出一句無聲的話。
只可惜莫清塵不懂唇語,并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么,看著快如流星飛去的梅花鏢,垂下眼簾,無動于衷。
她不知道那一年,在喜堂上滅莫家滿門的花千樹后來為何會給莫家村送去那樣的一封信。
也或許,人性終究是復雜的,那些矛盾、內疚、掙扎,在他心頭也是曾經存在過的。
莫清塵忽然就想起那一年的雪地里,他們幾個小娃娃一起捕麻雀,一身白衣的花千樹坐在一旁,含笑看著他們玩鬧。
白衣和雪地幾乎融為一體,只有那張臉那抹微笑,渀佛凝聚了天地間的靈秀。
穿著桃紅衣裙的女子裊裊從遠處而來,明明是明媚爽朗如紅梅綻放,看著謫仙般的心中良人,卻羞澀的低下頭。
彼時,在她眼里是他們是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金風玉露終相逢,只可惜那樣美好的開端終究是一場夢罷了。
青色梅花鏢飛至,花千樹的元嬰瞬間化作點點靈光消散。
一簇墨色火焰閃了閃,包裹住一團靈光悄無聲息的湮滅。
此時的莫清塵三人只以為是元神和真火的最后掙扎罷了。
很久很久之后,在靈界又相遇,莫清塵一副見鬼的表情,正猶豫著是抽板磚還是抬大腿,那個白衣男子平靜的笑笑,說:“肉身和元神,早在人間界千樹就還給你們了。當時我問過你。恩怨情仇可否一筆勾銷?你不做聲,我就當你默認了。清塵,莫非你反悔了,要我再死一次?”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莫染衣飛落下去向花千樹尸身走去,因為受了傷步伐有些不穩(wěn)。
等到了尸體旁,舀出一柄長劍,對準尸身狠狠劃了幾下。
“十姐。算了,花千樹元神已滅,尸身不過是一副皮囊罷了?!蹦鍓m說完看向莫非煙,“九姐。你和十姐互相照應一下,我去里面看看情況。”
莫染衣手持著滴血的劍,看了莫非煙一眼。扭頭道:“我才不需要照應!”
說著當先向內廳沖去。
莫清塵牽掛著葉天源。緊隨而去。
轉眼間,三姐妹和兩只靈獸都走的干干凈凈,只剩下花千樹血肉模糊的尸體。
躲在暗處觀看了這場戰(zhàn)斗的修士面色都不好看,覺得事態(tài)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除了極少數忍不住好奇悄悄折返,絕大多數都悄然離去了。
莫清塵還沒趕到,忽然感到強烈的氣息波動。心生的警示令她立刻一揚手,飛出一道蔓藤纏住莫染衣,口中喝道:“九姐,快后退!”
莫非煙似乎也有察覺,幾乎在莫清塵說話的同時,手中銀鏈也纏向莫染衣,只是見到蔓藤飛出,手腕一抖把銀鏈撤回,雙臂大張向后飛掠退去。
就在她們后退的時候,砰地一聲巨響,赤魔宗宴客大廳爆炸,瞬間成了廢墟,十數道身影邊打邊向上空飛去。
爆炸產生的熱浪夾雜著各種碎片如攜帶了無數暗器的沖擊波,向四周噴射而去,還蘊含著驚人的暴虐氣息。
一些看熱鬧而躲避不及的修士,當即就掛了彩,缺胳膊少腿的倒還算幸運,有不走運的直接被削掉了腦袋,一條命就交代了深宮女配最新章節(jié)。
“主人,你這分明是厚此薄彼啊,要不說大難臨頭才能看出是不是各自飛呢,關鍵時刻你只顧自己姐妹了,任由你的寶貝靈獸一馬當先沖在前面?!被馂貘f看著掉落的幾根羽毛,心疼至極的抱怨著。
被一只烏鴉擠兌了,莫染衣粉面含霜,冷哼道:“我才不稀罕別人照顧——”
只是莫清塵沒等她說完,就向上空飛去。
魅魔門門主姚佳期似乎受了傷,對手換了個人,斗得旗鼓相當。
葉天源的對手則是赤魔宗宗主尉遲山。
尉遲山乃元后魔君,魔修實力本就比同階道修高出一籌,葉天源比他低了一個小境界,卻仍有還手之力。
尉遲山心中驚詫非常,魅魔門的圖謀他早就有所察覺,順勢將計就計請君入甕,一切都是預料中的事,可好端端的,怎么會有道方元嬰修士援手?
交手的人他也認識,是瑤光派的天才修士落陽真君,如今不過兩百多歲,竟然已是元嬰中期了。
更令他心驚的是,打斗了這么久對方竟半點沒有落敗跡象,這是要逆天了不成?
尉遲山正詫異著,忽然心有所感,猛一抬頭,就見不遠處一個青衣女子,手挽長弓迅速松開,一支金箭迅速向他襲來。
尉遲山眼神一緊。
瑤光派清澄真君!
莫非,魅魔門和瑤光派達成了某些協(xié)議?
想到魅魔門圖謀之物,尉遲山眼中閃過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