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源臉色冷下來:“靜真君這是何意?”
靜真君看著二人,明白他們不是虛與委蛇的人,干脆直道:“二位應(yīng)該知道,小女多年前在瑤光隕落了吧?”
“靜真君是懷疑我們?”葉天源問。
靜真君搖搖頭:“這倒不是,只是落陽真君應(yīng)該聽說過一句話,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小女那些年性子改了不少,婚期在即,前往瑤光想來是要見你最后一面的?!?
“那么,靜真君想要如何呢?”葉天源平靜問道。
靜真君看著葉天源,長嘆一聲:“郎心如鐵,小女犯的最大的錯,就是對你動了心吧。”
葉天源握緊莫清塵的手,凝視靜真君:“心不由己,情之一事,無所謂對錯,分了對錯的是一個人的行為。靜真君乃元后修士,當(dāng)知道一個人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zé)?!?
“罷罷罷。是本君疏于教導(dǎo),讓小女左了心性。只是她莫名慘死,身為人父,本君心中難安,二位既到了這里,希望落陽真君能去她墳前上一柱清香,算是告慰亡靈吧?!?
葉天源聽了,看向莫清塵。
莫清塵反握住葉天源的手,微微一笑:“師兄,你自己決定就好?!?
“請靜真君帶路吧?!比~天源道。
靜真君松了口氣。踏云而飛,在明霞山脈盡頭落下。
山櫻花林中,有一個小小的墳包。
葉天源立在墳前。凈手焚香,腦海中莫名的閃過阮靈秀的模樣。
有少女時的嬌憨天真,到后來的癡纏執(zhí)拗,最終化作披頭散發(fā),滿臉鮮血的模樣。瞪著葉天源血淚直流:“天源哥哥,我死得好慘,你明明知道我是被莫清塵害死的,卻無動于衷,不覺得愧疚么?”
冷眼旁觀的莫清塵神色一凝,師兄這樣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暗暗掃了靜真君一眼,見他面色雖平靜,眼神卻幽暗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得提防起來。
當(dāng)下不著痕跡的靠近,右腳斜向前邁出一步,暗道一旦發(fā)生變故就先把他踢飛了再說。
葉天源靜靜看著面前的阮靈秀,微風(fēng)吹的她披散的頭發(fā)飄動。甚至能聞到血腥味,一切那么真實。他的心中卻一片清明,淡淡道:“清塵純善,從不濫殺無辜,若你真的死在她手下,那便是有該死之處。”
阮靈秀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該死之處,我該死的就是愛上了你!你不喜歡,便覺得我該死么,你喜歡她,她做什么就都是對的!”
葉天源輕嘆一聲:“你說錯了。我對你無意,并不覺得你該死,而是無論怎樣都與我無關(guān),至于清塵,我也并不認為她做什么都是對的,只是無論對錯,我都會和她一起擔(dān)著。至于你的死,若是清塵做的,她或許會否認,但絕不會讓我來上香了?!?
說到這里眼中清冷一片,看向靜真君:“所以,靜真君,就不必試探了吧。告辭?!?
葉天源三人憑空而起,向遠方飛去。
靜真君身形一動想要追去,終究停下,看向墳包。
咔嚓一聲輕響,放了攝心粉的清香斷成了兩截。
“難道,真的和他們無關(guān)么?”良久,傳來靜真君的低喃聲。
自從道、魔、妖三方達成停戰(zhàn)協(xié)議,如今的太白域也不像早年那樣非魔修不能涉足。
一路上,莫清塵就看到了不少道修毫不掩飾的飛行。
他們?nèi)苏谘诹诵逓橼s到魅魔門,找了個低階弟子打探,才知道改了婚期,今日正是莫染衣和花千樹成親的日子,如今新娘子恐怕已經(jīng)在拜堂了。
聽了這個消息再顧不得其他,三人全力以赴的趕往赤魔宗。
赤魔宗張燈結(jié)彩,一派喜氣洋洋的氣象,廳內(nèi)卻一片混亂。
莫染衣一身大婚嫁衣,紅綢頂端綴著無數(shù)薄如蟬翼的飛刀,卷向花千樹。
她帶來的親信,在混戰(zhàn)中一個個倒下。
“真是個傻丫頭,我以為,你至少要等到洞房花燭夜才動手,沒想到這么急不可耐?!币簧砑t衣的花千樹恍若神仙中人,嘴角含著嘲弄笑意。
莫染衣緊抿著雙唇,紅綢一甩飛了出去。
到底是功虧于潰么?
為什么說是閉關(guān)的幾位魔君,竟然出現(xiàn)在禮堂上?
那些藥怎么沒起作用?
赤魔宗宗主逼得義母沒有還手之力,莫非是早就知道義母的打算?
ps:
感謝淡雨思涵、風(fēng)過留香01、吟唱的歌、lively2013幾位童鞋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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