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莫清塵說著就向惜水小筑走去。
惜水小筑中的侍女端著水盆、毛巾等,進進出出。
“哎,你是誰,這里不許外人進的——”見莫清塵撩簾而入,一個侍女急聲喚道。
莫清塵回眸,目光平靜的掃了侍女一眼,明明不喜不怒,那侍女卻頓時嚇得噤聲。
一進屋,就見莫凝柔躺在床上,蓋著錦被,只露出烏壓壓的發(fā)絲,雙目微閉似乎陷入了沉睡。
莫清塵大步走過去,以結(jié)丹修士的氣勢把侍女們逼退,坐在了床邊仔細打量莫凝柔。
她看起來已經(jīng)是三十如許的婦人,雖不見老,眉宇間卻有深深地倦怠,一張臉雪白雪白的,偏偏雙頰有不正常的潮紅,下巴尖的有些駭人。
莫清塵抿了唇,伸出手指按住莫凝柔手腕。
莫凝柔如今筑基初期,這樣的結(jié)果,并沒出乎莫清塵的意料。
她煉氣期時就破了身生下孩子,又被當做爐鼎糟蹋了那么多年,靈根只是普通的三靈根,若是那年沒有湊巧來到夾心海,為她調(diào)養(yǎng)了一下身子,恐怕早已是一抔香土了。
能夠筑基,其實已經(jīng)是僥幸。
莫清塵甚至可以想象,為了能筑基,莫凝柔這些年有多么的努力。
只是,她的身體也不該如此虛弱,不止如此,她體內(nèi)血脈不暢,分明是郁結(jié)于心不得舒緩,這就不只是身體的問題,還有心病了。
想著問起六公子近況時,王家族長說他在閉死關(guān),一日不結(jié)丹一日不出關(guān),不知這其中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莫清塵以神識輕觸莫凝柔元神,她這才悠悠醒了過來。
怕她心情過于激動,莫清塵側(cè)坐一旁,沒有出現(xiàn)在她視線中,只是輕聲喚道:“十四姐?!?
莫凝柔渾身一顫,卻沒動彈,喃喃道:“怎么又做夢了?!?
莫清塵握住莫凝柔的手:“十四姐,沒做夢,清塵來看你了?!?
莫凝柔緩緩轉(zhuǎn)頭,癡癡望著莫清塵。
莫清塵伸手捏捏莫凝柔的臉,故作輕松的道:“怎么,許久不見,十四姐不認識清塵了?”
莫凝柔的眼淚撲撲簌簌的落了下來:“清塵,你是不是見到虎頭了,所以跑來看我?”
“虎頭?”莫清塵心中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
莫凝柔輕柔一笑:“嗯,二十余年前,虎頭和一位唐公子,偷偷跑來看我,我告訴他們你在天元大陸,成了瑤光弟子,他們逗留了幾日,就去尋你了?!?
莫清塵心念急轉(zhuǎn),明白虎頭見到莫凝柔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敢說出她生死不明的實情,甚至裝成還沒和自己相遇。
莫清塵作出驚喜的樣子,道:“虎頭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可惜我這些年一直在外游歷,還沒回去呢?!?
“那你住些日子,就快快回去吧,省得虎頭他們找不到。”莫凝柔說著微微皺眉,“清塵,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虎頭他當了和尚,而且由于功法原因,一直是孩童的樣子?!?
“???”莫清塵驚訝的是虎頭成了佛修,莫凝柔神情這么鄭重做什么?
就聽莫凝柔道:“我就知道你也會嚇一跳的。咱們莫家,如今就剩了虎頭一個男子,他不能當和尚的,清塵,等你回去好好勸勸他,他一直最聽你的話?!?
若不是見莫凝柔花容慘淡,莫清塵差點笑出聲來。
逼著虎頭還俗,這事她干不出來。
不知為何,莫清塵忽然想到了莫染衣。
面對虎頭當和尚一事,她是順其自然,凝柔是苦苦相勸,要是莫染衣的話,會如何呢?
收回思緒,莫清塵定定看著莫凝柔:“十四姐,你對我說實話,這些年,你過得如何?宴宴呢?”
莫凝柔垂了眸,輕聲道:“宴宴出去游歷,想來最近要回來了。至于我,我過的挺好的?!?
“真的?”莫清塵挑眉。
“嗯,族長對我很是關(guān)照,族人對我也恭敬有加,宴宴又孝順懂事……”
“王四呢?”
莫凝柔頓了一下,抿唇道:“碧秀園中現(xiàn)在沒有侍妾,他一心修煉,我們一直……相安無事……”
莫清塵猛然扯開莫凝柔衣襟,雪白的胸脯上,一道道青紫淤痕觸目驚心。
“相安無事?相安無事他會如此對你?”
莫清塵也經(jīng)了人事,男子就是再投入,若是對女子有一點憐惜,也不會把人糟蹋成這個樣子!
對著莫清塵清亮而充滿質(zhì)問的目光,莫凝柔緩緩低頭:“這是我的命……”
莫清塵豁然站了起來:“什么命?旁人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莫清塵的姐姐,不是生來就讓人糟蹋的!”
說著,在莫凝柔的急切呼喚中,拎著板磚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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