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莫清塵只是筑基修士,恐怕早就甩上耳光了。
想到這里裴十三無奈搖頭,這位十九妹的性子,在族中人人頭疼,可是卻無可奈何,原因無他,裴家族長是她親祖父,因她自幼喪父,母親又立誓不再改嫁,族長對這母女二人就格外寬容,特別是對孫女裴韻兒,哪怕明知她性子嬌蠻,卻有一種偏執(zhí)的偏愛。而族人知曉這一點(diǎn),又因?yàn)槭琶弥甘菫榱思易咫E落的,也就并不與小女孩計較,久而久之,她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可憐四嬸,喪夫之后悲痛過度,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十年,待到清醒過來再想管教愛女時,卻是有心無力了。
“二位道友,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莫清塵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上了船,隱約聽到了程如淵最后對裴十三說的話。
程如淵舀眼看著裴十三。
裴十三歉然道:“是舍妹不懂事,看到莫姑娘在海中修行,語不當(dāng),莫姑娘,若是接下來的行程,舍妹有得罪的地方,還望你看在在下的面子上,莫要與她計較?!?
莫清塵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裴道友的意思,令妹哪怕一見了我就指著我鼻子罵,我也要忍氣吞聲了?”
“莫姑娘,在下不是這個意思……”裴十三說到這里語一滯,他確實(shí)是希望莫清塵能對裴韻兒的行視而不見,因?yàn)樗侵滥俏皇琶冒l(fā)起瘋來多么不管不顧的。
莫清塵靜靜的望著裴十三,良久,忽然冷笑出聲:“裴道友,我們多次有緣合作,今日這話直說出來,請莫怪我掃了你的面子。在下是結(jié)丹修士,令妹是筑基修士,我不管你們裴家勢力多大,地位多高,若是令妹尊卑不分,毫無緣由的對我指手畫腳,休怪我舀板磚把她抽回去!”
說完沖二人微微頷首,抬腳往船艙走去,走了幾步回眸一笑:“裴道友,在下也并非散修。”
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屋。
半旬,程如淵忽然笑了:“這位莫姑娘,脾氣其實(shí)也不小呢,裴兄,你長這么大,恐怕還是第一次有女子這樣對你說話吧,呃,除了令妹……”
程裴兩家住得近,兩家不少子弟都是自幼熟識,而程七和裴十三,雖總是被相提并論,一直別著苗頭,卻不妨礙他們互相欣賞,甚至可以說,因?yàn)樗麄兌际歉髯约易暹@一輩最出眾的人物,還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所以程如淵對裴十三說話,就經(jīng)常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裴十三神情有些莫名:“莫姑娘是外柔內(nèi)剛之人,她不是脾氣大,而是從來不忘結(jié)丹修士的尊嚴(yán)?!?
說到這里二人有些沉默,在生洲,并不是每個結(jié)丹修士都能如此的,一些結(jié)丹修士因著各種原因,總是會向筑基修士彎腰,說起來可悲可嘆,卻又無可奈何。
“看樣子,莫姑娘的出身也不簡單?!迸崾鍓m消失的方向有些出神。
程如淵似乎想起什么,靠近一步,以傳音對裴十三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此話當(dāng)真?”裴十三修眉一挑,難掩愕然。
程如淵一笑:“小弟也不敢肯定,只是如此猜測??墒呛湍媚锵嗵幜诉@么長時間,看其風(fēng)采神礀,確實(shí)大有可能?!?
裴十三沉默一會兒,淡淡道:“這樣也好,十九妹她就是想胡鬧,族長恐怕也不會再縱容了?!?
若是少了族長的袒護(hù)幫助,憑十九妹自己想對付莫姑娘,恐怕有心無力。
程如淵一直微微笑著,忽然眨眨眼睛:“不論如何,對裴族長先這么說,也沒什么妨礙,裴兄說對不?”
裴十三一怔,隨后淡淡笑了起來。
而那邊,莫清塵進(jìn)了房間想了想,還是起身去了唐慕辰那里。
“妹子,找大哥有事?”
看著唐慕辰那沒心沒肺的笑臉,莫清塵氣就不打一處來,都是這家伙惹得爛桃花,逍遙快活是他,麻煩倒丟給了自己。
“大哥,裴韻兒她,以后恐怕是個麻煩。”
唐慕辰愣了愣:“怎么了,妹子,那小丫頭找你麻煩了?”
莫清塵把這些日子的事提了提,最后道:“我聽程道友說過,裴家就住在七號島,裴程兩家住得很近。若是如此,等到了自己地盤范圍,裴韻兒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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