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般,很快就匆匆過去了。
莫清塵也已經(jīng)不記得到底過了多少時日,忽然有一天,丹田之中不停壓縮的液體終于再也無法往里推動一步,就這么僵持起來。
她明白,丹田之中的靈力擠壓已經(jīng)到了一個臨界線,也許是下一刻,甚至是立刻,就會發(fā)生質(zhì)的變化。
果然不出所料,這么僵持了片刻,擠壓在一起的靈力忽然顫了顫,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當小到小兒拳頭那么大時,周圍驀地被白光圍繞,哪怕是莫清塵,都無法內(nèi)視其中情景了。
莫清塵不急不躁,她知道到了這一步,凝結(jié)金丹就算是成了,她需要打起精神對付的是接踵而來的心魔考驗。
白光環(huán)繞的情景又持續(xù)了數(shù)日,漸漸散去之后,通過內(nèi)視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粒杏子大小的金丹靜靜地呆在丹田之中。
只是那金丹看起來忽明忽暗,似乎并不穩(wěn)定。
莫清塵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見那顆金丹緩緩懸浮到丹田上空,顫了顫。
這一顫,頓時牽引的她神魂一蕩,陷入了無邊黑暗之中。
“醒醒,醒醒?!蹦鍓m閉著眼覺得全身酸痛。卻感到有人捏自己的鼻子。
窒息的感覺傳來,忙睜開了眼睛。
引入眼簾的人令她微怔。
“丫頭,怎么了,不認識爺爺了?”莫大年胡子一顫一顫的。笑的像個惡作劇的孩子。
沒來由的,莫清塵眼眶一酸。
莫大年慌了神:“怎么了,丫頭,可是爺爺弄疼你了?”
“沒呢,爺爺不要亂擔心了?!蹦鍓m露出個笑臉。
莫大年又露出笑嘻嘻的模樣,舔著臉道:“丫頭啊,你看你好不容易回來。咱祖孫喝上一杯怎么樣?你釀的塵緣誤,可是爺爺最愛喝的了?!?
“塵緣誤?爺爺怎么知道這酒叫塵緣誤???”莫清塵喃喃念著,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己經(jīng)常把釀制的塵緣誤孝敬爺爺不錯,可是“塵緣誤”這個名字是自己隨口取得,并沒有和爺爺提過啊。
莫大年哈哈笑了起來,蒲扇般的大手摸了摸莫清塵的頭:“你這傻丫頭,當然是我的孫女婿告訴我的啊?!?
孫女婿?莫清塵又是一呆。
莫大年長吁短嘆了起來:“哎,孫女大了。女生外向啊,老頭子最愛喝的酒,酒名還要孫女婿來告訴?!?
莫清塵見到莫大年落寞的樣子。心中莫名一痛,忙道:“爺爺,您說什么呀,無論什么時候清塵都最向著您了?!?
“哈哈,這才對,可不能有了小相公,就忘了爺爺?!蹦竽隄M意的點點頭,滿是慈愛。
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推開了,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女走了進來,福了福道:“五老爺。小姐,孫姑爺來了?!?
莫清塵覺得奇怪極了,怎么今日見這些再熟悉不過的人,總好像許久未見過似的,對走進來的少女提起的孫姑爺,竟然有了一絲說不清楚的好奇。
“丫頭??磥磉@孫女婿對你不錯,這才回娘家?guī)兹?,就眼巴巴的找來了,你快去吧,爺爺置辦一桌好菜去,到時候咱們祖孫三人喝上一杯?!蹦竽暾f著把莫清塵往外推了推。
云枝笑嘻嘻的扶住莫清塵,把她帶了出去。
院中種著一叢修竹,那灰衣的男子就站在修竹之旁,身礀挺拔,氣質(zhì)溫和,看起來倒比翠竹還多了幾分風礀。
“師父?!蹦鍓m上前一步,脫口而出。
男子愣了愣,耳根微紅,卻迎了上來握住莫清塵的手。
莫清塵身子一僵,臉頓時紅了,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男子低著頭,清雅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傻丫頭,你叫我什么?”
“師父啊。”莫清塵說著,又有些不確定了。
男子就低低的笑了起來,像清泉流水般動聽,一雙清澈通透的眸中滿是情意:“傻丫頭,不要叫我?guī)煾福沂悄愕姆蚓?。?
莫清塵愣了愣,心中不是喜悅,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可到底哪里奇怪,卻想不明白了。
“若是你叫不出口,可以叫我顧大哥?!蹦锹曇魪纳戏絺鱽?。
莫清塵豁然抬頭,差點撞到男子的下巴,心中卻渀佛鮮花瞬間綻放,滿是歡喜。
不久后莫大年抱著酒壇子過來,三人暢飲一番,莫大年與顧離越聊越投機,莫清塵在一旁看著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酒足飯飽,莫大年就催促他們一起回去。
回到門中,夫婦二人或是一同修煉,或是一起出門歷練,空暇的時間就返回鎮(zhèn)子上的莫府,陪莫大年喝酒,日子過得美滿而寧靜。
一年年過去,莫清塵已經(jīng)是結(jié)丹大圓滿修為,就要沖擊元嬰了,心中卻不安起來。
“清塵,你為何心中不安?”顧離溫柔的目光落在她面上,渀佛要看到她心底。(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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