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段清歌,返回小竹峰的莫清塵徑直走進(jìn)了屋中,甚蚩沒有看到迎面走來的顧離,令顧離一愣。..
莫清塵翻出門規(guī),又細(xì)細(xì)讀了一遍,目光落在了第一條和第四條。
第一條只有寥寥幾個字,就是不得同門相殘,而第四條卻規(guī)定,男弟子嚴(yán)禁在違背女弟子意愿下調(diào)戲、侮辱女弟子,若是用強(qiáng),無論路過弟子或是女弟子本人皆可制止,如施暴者被失手殺死,路過弟子或女弟子可免除逐出門派或處死之罰,但要酌情以打神鞭處置。
莫清塵垂了眼簾,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這門規(guī)看來還算公道,只是若真遇到那種事,恐怕也只有女弟子自己能夠反抗,路過的弟子有幾個愿意幫忙的,別忘了一旦失手殺死施暴者,就要受到打神鞭的懲罰。
打神鞭顧名思義,是直接鞭打在修元神之上的法寶,無論你是筑基期還是結(jié)丹期,甚至元嬰期,打神鞭所帶來的痛苦是和你的修為相匹配的,是所有修士談之色變的嚴(yán)厲處罰,要知道修士的元神是最脆弱的。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樣規(guī)定也有道理,是為了避免一些人故意想殺害某人而演苦肉計。
莫清塵目光來回在門規(guī)第一條和第四條之間掃視,心中越來越激動起來。
俗話說此一時彼一時,當(dāng)年自己修為低,身份低,若是想使用此計,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才歇了心思一門苦修,想等著修煉有成再伺機(jī)報仇。
可如今卻不同了,自己三十多歲已是筑基中期,還是和光真人的唯一弟子,更與墨漓落、段清歌這樣的門中佼佼者交情深厚,早已不是當(dāng)年可以隨意被人舍棄的棋子。
更妙的是,那個田園一直閉門思過·之后又被責(zé)令出門游歷,這才回來,想必還沒聽過自己的名聲,偏偏他自己卻是眾人皆知的好色之徒·這其中,就大有可為。
莫清塵激動的站起來來回踱著步,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樣好的時機(jī)若是不抓住,豈不是對不起爺爺,對不起自己?
若自己真等修到結(jié)丹期再報仇,以那個紈绔子弟的性子·在門中逞威風(fēng)也就罷了,若在外面招惹了誰,不小心送他歸西,那自己豈不是要嘔死了。....
莫清塵在梳妝鏡前坐下,緩緩撥開額前長發(fā),露出絕色容光的面龐。
這一刻,她忽然萬分感激這具身子的娘親,傳給女兒這般驚人的美貌。
福兮禍兮·單看用在什么時候。
而此時,這容貌就是她最好的利器。
莫清塵對著鏡子撫撫額頭,好吧·莫清塵啊莫清塵,你已經(jīng)能如此淡定的打算施展美人計了,爺爺泉下有知,恐怕會翹著胡子跳起來狂罵吧。
想到這里莫清塵淡淡微笑,那又如何呢,能為爺爺報仇便是她最大的收獲,她是修仙之人,反正不會因為被那個混蛋看到什么就被人逼著嫁給他。
其實單論修為,莫清塵自信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田園,只是他背后那位結(jié)丹后期的高祖有什么手段難以得知·她必須要有一個站得住腳的殺他的理由,這樣的話若是無人發(fā)現(xiàn)是她下的手自然萬事大吉,若是被那位高祖查出真相,她至少不會被處死或逐出師門,打神鞭的痛苦,她情愿承受。
有了這個念頭后·莫清塵并沒有急著行動,反而是留意起田園最近的動靜來。
這一留意倒令她有些無語,田園不愧是紈绔中的紈绔,回來不過幾日,對段清歌的追求就搞得沸沸揚揚,且有越來越瘋狂之勢。
這也難怪,段清歌清麗脫俗,容貌放眼整個瑤光派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被他窮追不舍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段清歌早已不是昔日浮萍般的雜役弟子,而是若曦真人的愛徒,更是千年難遇的純陰之體。
別說煉氣修士,就是尋常的筑基修士都自知難以匹配,不敢自討沒趣。
而段清歌現(xiàn)在的幾個追求者,身份無不是結(jié)丹修士的入室弟子,比之田園身份也差不了哪里去。
之前那些人礙于身份,還矜持的保持君子之爭,被田園這么一攪合,自然是心生不滿,短短幾日就聽說有兩人先后與田園大打出手,一時之間瑤光派弟子的關(guān)注焦點終于從莫清塵大勝合歡宗的事件轉(zhuǎn)到了段清歌花落誰家身上。
這一日,田園又在若水峰山腳下徘徊,時不時仰著頭癡癡望著,對旁人的目光毫不在意。
忽然便聽到女子溫婉淡然的聲音:“清塵,那桃花蜜甚是好吃,清歌本想厚著臉皮再去討要,又怕打擾了和光師叔,沒想到你居然親自送了來?!币粋€輕柔靈動的聲音帶著一絲俏皮傳來:“清歌,如今誰不知道你出門不方便,我過來一趟也是透透氣,再說,我這兩個侍女都是外面帶來的,路都不認(rèn),就是想遣她們來也不行?!?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清脆爽利的聲音道:“小姐,您又打趣我們,要是實在看不上婢子們,就把我們送給清歌小姐好了?!?
輕柔靈動的聲音嬉笑道:“如此正好,萬一清歌成了那位田師兄的道侶,你們正好當(dāng)小老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