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源,你要出門游歷?”此時已是寒冬臘月,玄火真君還舀著一把破蒲扇,看起來不倫不類的,他卻渾然不在意,一雙眼睛死盯著葉天源。*非常文學(xué)*
葉天源面色平靜的道:“是,高祖?!?
玄火真君破蒲扇不停扇著風(fēng),頭直搖:“不行,你出門游歷數(shù)年,回來卻不足一年,又二進訓(xùn)誡堂,如今根本不是出門游歷的時候,而該在門中靜心潛修。”
葉天源垂下眼簾,淡淡道:“高祖,天源自覺目前不是靜修的時機,想再次離山歷練一番?!?
玄火真君掃了葉天源一眼:“天源,這些年你雖大半時間都在外面,卻也是張弛有度,如今怎么亂了心境咦,莫不是,莫不是你在寒冰洞和那女娃娃——”
葉天源臉一黑,是他眼花么,為何高祖胡亂猜測之時不但不見責(zé)備之意,還隱隱有些興奮?
“高祖多慮了,天源決意出門游歷,和莫師妹沒有半點干系?!比~天源面上毫無波瀾,心中卻涌上一絲苦澀。
既然她那么不想見到自己,那便永不相見好了,只要她心中歡喜。
“天源,那你此次游歷,打算何時歸?”玄火真君了解自己這位后輩的脾性,他一旦做了決定就很難改變。這,這簡直是一根筋嘛,也不知道隨了誰!
葉天源抿抿唇道:“游歷乃隨性之事,天源難以預(yù)計,或者等結(jié)丹后——”
話未說完·就被玄火真君打斷:“臭小子,你要敢在外面結(jié)丹,我非打斷你的腿!”
“高祖······”葉天源面色難看,元嬰修士不是該修身養(yǎng)性么,怎么他卻攤上這么一位高祖。
玄火真君明晃晃的腦袋忽然湊過來,眼睛眨了眨:“天源,你這次若是打算在外長久游歷呢,高祖也不攔你,但只好先把親事給你定下來了。嗯·若水峰那邊恐怕都不愿意咱們上門了,鍛金峰和厚德峰并無什么出眾女修,嘖嘖,天源啊,本君覺得和你同關(guān)寒冰洞的女娃娃確實是最好的人選啊。”
葉天源心頭一跳,臉色冰冷:“高祖,天源一心追求天道,不想讓旁事分心,還請高祖體恤?!?
這個口是心非的臭小子!玄火真君腹誹著,嘴上卻道:“不讓我去提親也行·無論如何你要在門中結(jié)丹,可記住了?”
葉天源無奈的點點頭,解脫般逃出了玄火真君的洞府。[非常文學(xué)].
玄火真君盯著葉天源落荒而逃的背影,嘆息一聲,喃喃道:“這小子,恐怕情劫到了,如此也好,過滿則溢,一人把天下好事占盡,終是禍端…···”
莫清塵在兩個執(zhí)事弟子名為陪伴實則監(jiān)視的情況下·很快到了厚德峰主殿。
跳下飛行法器,莫清塵望著主殿上明晃晃的牌匾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走進去。
殿中主位坐著一位面容普通·頷留短須的結(jié)丹修士,正是瑤光的掌門方搖真人。
“弟子莫清塵拜見掌門師伯?!蹦鍓m規(guī)規(guī)矩矩的施了一禮。
普通筑基弟子皆稱方搖真人掌門師叔,但他們這些入室弟子·卻要嚴(yán)格按照師尊的修為來稱呼其他結(jié)丹修士。
和光真人雖和方搖真人同是結(jié)丹中期,可方搖真人在結(jié)丹中期停留的時間,恐怕比和光真人歲數(shù)還大,莫清塵自然以師伯相稱。
方搖真人笑呵呵的道:“莫師侄不必多禮,在寒冰洞八號呆了數(shù)月·我看師侄氣色還不錯·看來莫師侄根基甚是穩(wěn)固啊?!?
氣色不錯?莫清塵心中罵娘,嘴上卻老老實實的道:“多謝掌門師伯夸贊?!?
見莫清塵謙遜有禮·方搖真人有些難以把眼前女娃娃和手舀板磚與阮丫頭在宴客花廳大打出手的丫頭聯(lián)系起來,臉色卻不變的道:“莫師侄啊·你可知道為何提前從訓(xùn)誡堂出來?”
莫清塵半低著頭,恭敬的道:“弟子不知,想來是首座太上長老憐惜,掌門師伯寬宏?!?
方搖真人嘴角一抽,干笑兩聲道:“莫師侄可聽說過‘會山門,?”
莫清塵茫然的搖搖頭:“弟子不知?!?
方搖真人便把什么是會山門,會山門的規(guī)矩傳統(tǒng)和重要性講了一遍,最后話題一轉(zhuǎn)道:“莫師侄啊,如今山腳下一眾合歡宗弟子正等著你呢,你看——”
莫清塵無語望天,事已至此還能拒絕么,為什么無論誰做了什么事,最終的麻煩都是落在自己身上呢?
“既如此,弟子自然全力以赴?!蹦鍓m面色平靜的道。
“咳咳,大紅戰(zhàn)貼中提到,她們會派出七位弟子出戰(zhàn),按理來說我們這邊除了清塵師侄需要連戰(zhàn)三人外,還可派四位弟子助戰(zhàn),不知莫師侄有沒人選推薦?”方搖真人問道。
莫清塵眼光一閃,問道:“敢掌門師伯,合歡宗前來比斗的弟子,都是什么修為?”
方搖真人道:“自然都是筑基中期,唯有一位筑基后期的弟子,乃是領(lǐng)頭人,按規(guī)矩是不參戰(zhàn)的?!?
筑基中期么?莫清塵無良的笑笑:“既如此,那弟子這就出去了
“莫師侄難道要獨身前去?”方搖真人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