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塵輕輕把額發(fā)撥到耳后,無奈的笑笑。*非常文學*
“別動!”李致遠忽然大喝一聲,把莫清塵嚇了一跳。
就見李致遠手中多出一只大筆,接著手一揚一張素白卷軸浮現在空
他提著筆在卷軸上寫寫畫畫,不時的瞄瞄莫清塵,過了小半個時辰忽然頓住,愣愣的盯著面前的紙,又轉過來緊緊盯著莫清塵。
若不是李致遠的眼神中除了狂熱并沒有別的意味,如此熾烈的目光莫清塵恐怕要落荒而逃了。
莫清塵隱隱感覺,李致遠此刻似乎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對他很重要,所以她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就令他與機緣失之交臂。
“對了!”李致遠似乎恍悟了什么,提筆在紙上飛快的畫了起來,片刻后只見他把狼嚎大筆往身后一扔,自己提著卷軸發(fā)愣。
就在這時一道紫氣忽然自東而來,直落到李致遠頭頂,接著他周身便被紫氣縈繞,形成大大小小的紫色漩渦,陣陣激蕩。
莫清塵一驚,小進階,李致遠就要突破筑基初期了!
原來儒修的進階居然是這副情景么?莫清塵頓覺大開眼界。
廳中正喝著靈茶的三位結丹修士同時注意到了空中一閃而逝的紫氣。
“紫氣東來?”王族長有些詫異。
周先生面色微變,身形一動就竄了出去,王族長與三長老互望一眼,緊跟其后。
見到李致遠此時的狀態(tài),周先生臉上一喜,靜靜站在旁邊為徒弟護
王族長與三長老都是結丹修士,自然懂得規(guī)矩,心中哪怕有千般疑問,此刻都靜靜立在原處等候著。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李致遠周身的紫氣才漸漸消散緩緩睜開了眼睛。
李致遠眼神漸漸恢復清明,看了看眾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詫異道:“師父,我我進階了?”
周先生笑呵呵的道:“你這傻小子,進沒進階自己不曉得么?”
李致遠當然感到了身體的變化,只是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他還有些難以置信。
周先生目光忽然落在李致遠手中的卷軸上:“這是——”
李致遠條件反射般把卷軸藏到身后,像防賊似的望著周先生。
周先生氣樂了,伸出手用扇子敲了敲李致遠的頭道:“舀出來。非常文學”
“不?!崩钪逻h使勁搖著頭。
“舀出來。”周先生氣得吹胡子瞪眼。
李致遠身體緊繃,做出一副隨時拔腿就跑的礀勢。
王族長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周先生老臉一紅他一時激動忘了周圍還有旁人了。
“周兄,恭喜啊,李賢侄年紀輕輕就進階筑基中期,你后繼有人了?!蓖踝彘L出聲打著圓場。
周先生臉上掩不住的高興,沒有人比他清楚,儒修的進階有多難,王族長的話正說到他心坎去。
“王族長,三長老我和劣徒打擾多時,小徒又在此得以進階,周某不勝感激如今天色不早,這便告辭了。”周先生抱了抱拳。
“周先生一路順風?!北娙送曊f道。
周先生把手中扇子往空中一拋,扇子瞬間變大,拉著李致遠一起跳了上去。
“后會有期?!敝芟壬鷽_眾人微微點頭,特意掃了莫清塵一眼,那卷軸雖被徒弟藏了起來,上面的內容他卻早已看在眼里,如果他沒有猜錯,那礀容絕世的畫中人便是眼前這位低調的莫姑娘了。
這樣說來,自己師徒倒是欠著這位莫姑娘一點情分。
“后會有期??!”李致遠沖莫清塵和六公子招招手正說著腳下扇子如流星般竄了出去,他一個沒站穩(wěn)被晃了下來,雙手死死抱住扇子邊緣,大叫道:“師父,您催動法器怎么也不說一聲啊。”
遠遠的,還能聽到周先生的冷哼聲以及李致遠咬牙切齒的聲音:“師父你這絕對是報復—啊,慢點啊,讓我上去!”
亭中眾人面面相覷,莫清塵和六公子輕笑出聲,王族長面上肅穆,心中卻在暗想,自己是不是也該收個徒弟了?
送別了師徒二人,莫清塵便告辭離去。
六公子剛要退去,王族長忽然道:“王六,你先等一下?!?
“族長有何吩咐?”六公子恭敬的問道,心中卻在打鼓。
王族長瞥了一眼六公子神色,這才道:“剛才是怎么回事?”
果然還是問了,六公子心中暗嘆,嘴上道:“剛才我們三人在亭中飲酒,李公子忽然來了興致,提筆作了一幅畫,之后就見一道紫氣自東而來,他就進入了進階的狀態(tài)?!?
“作了一幅畫?什么畫?”王族長忙問道,看來那位李賢侄進階的契機就在那副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