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弟,少說兩句?!彼墓诱f完眼睛落在莫清塵臉上,目光似乎有穿透力般能看到人心里去。
莫清塵也不扭捏,坦然自若的站在那里任他打量,能修煉到筑基期的修士,又有幾個(gè)真的是莽撞之人。
就見四公子臉色越來越鄭重,到最后收了目光沖莫清塵施了同輩之禮道:“敢問姑娘芳名?”
莫清塵失笑,她就知道這里的人看一個(gè)女修,身份先是女子,后才是修士,當(dāng)下回道:“你們這里的修士,喜歡初次見面詢問別人的名字么?”
修真界人情淡薄,一般來說要正式相交了,才會告訴全名,若是普通交情,也就告訴一個(gè)稱號。而像這種偶然相遇,詢問名字是很突兀
四公子一頓,卻很快恢復(fù)了如常神色笑道:“在下失禮了,我是王四,不知姑娘怎么稱呼?”
莫清塵抽了抽嘴角·對六公子傳音道:“你們王家的人都是這么自稱么?”
六公子不明所以的傳音道:“是啊,怎么了?”
“那八公子呢?”莫清塵接著傳音道。
六公子愣了愣,忍不住笑起來。
四公司冷眼看著莫清塵與六公子不知在傳音些什么,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感受到被忽視的感覺·卻強(qiáng)行忍住心中的不快,畢竟六弟的能耐他還是知道的,能走到這一步,眼前的女子絕對不容小覷,更何況……她可是筑基期女修啊!
筑基期女修······想到這里,四公子心思浮動起來。
莫清塵見把他晾的差不多了,這才回了一禮道:“四公子·我姓莫?!?
四公子俊逸的眉眼微彎:“姑娘姓莫?呵呵,‘莫,這個(gè)姓不算多哦?!?
莫清塵正吃不準(zhǔn)他這話什么意思,便聽一旁的十七公子笑道:“可不是,四哥,你不是有位侍妾就姓莫么,和這位姑娘還真是有緣分啊?!?
“十七弟,不得胡說,莫姑娘何等尊貴·豈是我一個(gè)小小侍妾能比得了的。”四公子斥責(zé)道,語氣卻一點(diǎn)也不重。
莫清塵冷下臉來:“‘莫,雖然不像某些姓氏一樣爛大街,可也算不上生僻·若這樣都扯得上有緣,那我們修真之人更跳不出塵緣因果了?!?
六公子也惱道:“十七弟,你好歹是筑基修士,說話如此沒有分寸,平白在人前丟王家的臉,四哥,你說是不是?”
“你!”十七公子仲出手指著六公子道。
四公子拍了拍他胳膊,對六公子說話就淡多了:“六弟,十七弟向來直率,你何必跟他計(jì)較?”
六公子忌憚他的修為·沒再語。
天已經(jīng)晚了,多了這二人,莫清塵二人自然無法安心睡覺,各自盤膝打坐起來。
不遠(yuǎn)處,四公子與十七公子用神識交流著。
“四哥,你說王六是如何結(jié)識那位莫姑娘的?”
四公子閉著眼睛道:“現(xiàn)在操心這個(gè)無用·等回去一查便知了。十七弟,接下來你要收斂些,別得罪了那位姑娘。”
十七公子一愣:“怎么,四哥,難道我們要和他們一起走?”
四公子回道:“為什么不能,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來到這里輕松了不少么,定然是他們在前面搏殺了不少妖獸?!?
十七公子贊道:“四哥想的周到,你是筑基中期,王六定然不敢拒絕的,我們就跟著他們一起走,等得到了勾魂魚妖的眼淚,就——”
四公子語氣鄭重的道:“我不管你如何對付王六,那位莫姑娘,你不能傷她一絲毫毛!”
“四哥?”
四公子卻沒有解釋,而是強(qiáng)硬的道:“你記住這一點(diǎn)就是了,等回去,四哥自然不會虧待你!”
心中暗道,那位莫姑娘可是筑基女修,整個(gè)夾心海,他還從沒見過第二個(gè)筑基女修。
更何況,他們兩個(gè)毛頭小子看不出來,閱女無數(shù)的他一眼就看出,這位莫姑娘不但是處子,而且年齡絕不會超過四十歲!
三十多歲就筑基,比自己也不差了,若是與她雙修,共同修煉那套雙修秘法,別說筑基后期,就是結(jié)丹期說不得也有希望!
四公子想著便目光灼熱的掃了莫清塵一眼,見她閉目靜坐,眉眼雖被額發(fā)擋住,綽約的風(fēng)礀卻是掩不住的,心中更是火熱起來。
莫清塵似有所感的睜開眼睛往四公子處掃了一眼,心中一動。
那位十七公子看起來輕浮卻毫不足懼,而這位四公子表面氣度不凡,可偶然流露的眼神卻令人心驚,看來這一路上自己定要多加小心。
而另一邊,一直閉目調(diào)息的六公子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四人各懷心思的靜坐,很快天便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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