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姐姐的花釵?!痹浦ι焓帜闷鸬厣系幕ㄢO,語氣顫抖的說道。
說到這里云枝臉上漸漸布滿了驚恐:“小姐,我姐姐她,她,會不會——”
云枝慌亂起來,今天的事真相如何她一個侍女并不清楚,可是光是九小姐殺了十嬸的事,姐姐就有被滅口的可能!
“云枝姐姐,你莫慌,你給我說說,云衫是不是也和九小姐形影不離?”莫清塵問道。
聽到莫清塵這樣問,云枝搖搖頭道:“不會,九小姐生性不喜旁人打擾,姐姐除了必要的事,是不會進(jìn)入九小姐閨房的,九小姐若是外出,更不會帶著姐姐。”
“云枝姐姐,若是這樣,云衫想必不會有太大危險的?!蹦鍓m道。
“為何?”此時的云枝聽莫清塵這么一說,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急忙問道。
“只要云衫不是跟著九姐,親眼見了當(dāng)時九姐殺人的事,族中是沒必要對她如何的啊,此時她不見了,可能是被帶走問話了,修士手段非常,是能看出普通人是否說謊的,只要確定云衫真的不知情,肯定會放了她。”莫清塵緩緩分析道。
云枝聽了微微松了口氣,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那姐姐怎么現(xiàn)在還未回呢?”
莫清塵笑道:“云衫畢竟是九姐的貼身侍女,此刻九姐被關(guān)入族長院中,想必云衫是去那里伺候她了。”
“啊,謝天謝地,但愿如此?!痹浦φf著手掌合攏,閉目喃喃念道。
“云枝姐姐,我們回吧?!蹦鍓m淡淡道。
“是,小姐?!痹浦φf著隨莫清塵離去,還不舍的回頭望了幾眼。
莫清塵回到房中,坐在床上呆了片刻,反手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酒葫蘆,喝了兩口又丟了回去。
這兩年來,莫清塵不過花費了幾兩碎銀子,就買了好多個這樣的葫蘆,全都用來裝酒喝,而那個神奇的酒葫蘆,如今卻縮成花生大小,被她掛在脖子上當(dāng)成項鏈了。
為了掩人耳目,莫清塵還開始學(xué)習(xí)釀酒,漸漸的把她喜歡釀酒,愛喝酒的名聲傳了出去,她想過了,與其遮遮掩掩的被人發(fā)覺后問東問西,不如正大光明的讓眾人曉得她的癖好,反倒是高枕無憂些。
不過莫清塵并沒敢把葫蘆中的美酒給旁人品嘗過,畢竟那葫蘆中的酒美味異常,甚至比靈酒的滋味還要好,她一個八歲的女娃,若能釀出這樣的酒來太過反常。
于是莫清塵只是選用最廉價的一種靈果,釀成果子酒,里面稍微參入葫蘆中的酒,這樣一來,莫清塵所釀的酒,不過是比靈酒坊中出售的最便宜的靈酒味道要好的多,讓人以為她釀酒頗有天賦罷了,并不會對她產(chǎn)生什么懷疑。
就連莫家族長莫大山都曾經(jīng)感嘆過,早就看出小十六有煉丹的天賦,而釀酒,往往和煉丹有相通之處,如今看來,倒是沒有走眼了。
莫清塵的儲物袋中,葫蘆有十幾個,其中只有三個裝著她原本葫蘆中的酒,平日用來自己喝,剩下的全是裝著她自己所釀的果子酒來掩人耳目罷了。
“莫非,莫家開始進(jìn)入多事之秋了?”莫清塵喃喃自語道。
來莫家這些時日,不知不覺中莫清塵也把這里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
雖說族人并沒對自己有所偏愛,甚至一些人因為自己的低劣靈根還隱隱有看笑話的意思,可是莫清塵喜歡這樣平靜而有目標(biāo)的生活,每年自己的修煉所用,也是憑自己本事賺來的,她覺得很踏實,日子也有盼頭。
可是如今莫非煙的殺人事情,卻不知會不會是一只蝴蝶扇動了翅膀,要把莫家的軌跡改變了。
莫清塵明白,自己人小力微,想這些事也不過是白白操心,自己所能做的,只有盡量的提高修為。
目前的她,不能左右任何事,甚至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但她最起碼能把握自己努力的方向。
“忘川,清塵要開始修煉了?!蹦鍓m拍了拍忘川的胳膊。
這兩年來,莫清塵絕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修煉上,甚至與人接觸的時間也極少了,因為越是修煉,她越是明白自己四靈根的不足之處,若是再不勤奮,恐怕只能是蹉跎一輩子了。
可是,一個人在小小的屋中,夜夜修行,難免會有空寂之感,她畢竟還沒到平靜無波的心境,所以莫清塵習(xí)慣把忘川放出來,偶爾和他念叨兩句,反正忘川也不需要耗費靈石,只要有葫蘆中的美酒就夠了。
第二日,整個莫府都沉浸在一種奇異而沉默的氣氛中,連帶的朝陽堂的人,修煉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要是八哥在就好了,他消息靈通,定然比我們知道的多。”莫凝柔終于忍不住睜開眼睛道。
莫玉琦冷笑道:“他不是和陳家那個陳鳴稱兄道弟的,昨日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莫非是去打聽情況去了?”
“真么的,不曉得事情到底如何了?!蹦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