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段英那激動的樣子,黃逍心中卻是有些不安。他有些害怕見到幽憐兒,不知道是為什么,他總感覺幽憐兒對自己似乎有些怪異,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種直覺。這種直覺讓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與幽憐兒保持一定的距離,最好是不要再見。
“皇子殿下,黃公子,沒有打擾兩位吧?”幽憐兒走到兩人的面前,笑吟吟地問道。
“不打擾,不打擾?!倍斡⒓泵φf道。
黃逍有些無語,沒想到段英見到幽憐兒竟然如此緊張,怎么說也是堂堂一個皇子嘛,這也太讓人意外了。
“上次見到殿下還是大半年前吧!看起來,殿下風(fēng)采依舊。”幽憐兒笑道。
“是的,不過,小姐風(fēng)華絕代更甚往日?!倍斡⒌?,“小姐也不用喊在下殿下,直呼姓名便可。”
“那小女子便喊你段公子,和黃公子一樣?!闭f著幽憐兒望向了黃逍道。
“這是極好的!”段英急忙說道。
“黃公子,不知道你之前答應(yīng)小女子的拳譜可曾帶來?”幽憐兒盯著黃逍問道。
段英很是疑惑地打量了黃逍一眼,心道什么拳譜。而且,幽憐兒對黃逍的說話語氣和神情,似乎對黃逍另眼相看吶,這讓他心中驚訝不已。至少以前,他還從未見過幽憐兒對其他男子有這番神情的。
“早已準(zhǔn)備好,如果小姐要換,馬上可以?!秉S逍答道,那謄寫的‘猛虎拳’拳譜就在自己身上。
“這樣吧,那就明天再換?!庇膽z兒笑了笑道,然后轉(zhuǎn)頭對段英道,“段公子,小女子想與黃公子單獨聊幾句,不打擾吧?”
“不打擾,不打擾~~請便~”段英急忙答道。
“黃公子,借一步說話,請!”幽憐兒朝著黃逍做了個請的姿勢。
黃逍無法拒絕,他也不知道幽憐兒到底有什么話要和自己一個人說,不過,他還是上前幾步后,問道:“小姐有話請講。”
“不急,公子請跟我來!”說著幽憐兒準(zhǔn)備朝著遠(yuǎn)處走去,不過沒走幾步,便轉(zhuǎn)過身對著她身后跟著的四大護(hù)衛(wèi)道,“你們不要跟來。”
那四大護(hù)衛(wèi)遲疑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其中一人上前將手中的一把古琴雙手奉上道:“小姐,這把琴您還是帶在身邊吧!”
幽憐兒微微頷首,手輕輕一揮,那古琴便被她攝入懷中。
“好厲害!”黃逍心中佩服,論功力,黃逍自知不如幽憐兒。不過,現(xiàn)在自己功力大進(jìn),就算不敵幽憐兒,那也足以保住小命。想當(dāng)時,自己在青牛觀山門前第一次見到幽憐兒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絕對不是幽憐兒幾招之?dāng)场_@段時間,自己是進(jìn)步神速,也足以自傲了。
黃逍緊跟在幽憐兒的身后,走了好一會兒,幽憐兒上了一個小山坡,站在這里可以看到下面那點點遍布的篝火堆,聽到遠(yuǎn)處隱隱傳來的江湖中人的吆喝聲。
“月色之下,清風(fēng)徐徐,萬點篝火,江湖豪杰,匯聚于此,難得的場面!”幽憐兒輕聲說道。
“在下也是第一次見識?!秉S逍不知道幽憐兒到底何意,只好順著她的意思了。
他發(fā)現(xiàn)那四個絕頂高手護(hù)衛(wèi)并沒有按照幽憐兒的命令,而是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對此,黃逍倒也不奇怪,他們要是真的不過來,那才是怪事。畢竟他們身負(fù)保護(hù)幽憐兒的職責(zé),可不能讓幽憐兒離開他們的視線。
“黃公子,今晚小女子找你就是想說說一些心里話?!庇膽z兒坐在了旁邊的一塊巖石上,說道。
黃逍坐在了幽憐兒的對面,聽到幽憐兒的話后,他心中琢磨了一下,然后說道:“如果在下有什么可以幫上忙的,小姐盡管說便是?!?
幽憐兒撲哧一聲,輕笑道:“黃公子,不要這么嚴(yán)肅,今天就是找你聊聊天罷了。這晚上實在無聊,莫非你不愿與小女子說話?”
“不敢。能夠與小姐聊天,那是黃逍的福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這樣的機(jī)會,可惜都未能如愿?!秉S逍急忙說道。這話不假,能夠與幽憐兒單獨會面的,也就是能夠得到她請?zhí)模@一次雖然沒有得到請?zhí)?,卻也是同理。
“說起來,小女子與公子也是見過數(shù)面而已,第一次是在青牛門,第二次是在長春山,第三次在西平府。咱們相識還是因張虎的《天魔典》,只可惜那一次我非但沒有得到謀劃已久的《天魔典》,還失去了天魔琴。”幽憐兒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