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掌天器,我也有啊?!?
帝炎神色淡然,眼底隱有一絲譏諷。
當(dāng)初,他正是憑借掌天器的下落,將虞蓮引入了混亂之域,從而引來了顧長生。
奈何,顧長生以一己之力,斬殺了血海宗傳人等一眾混亂之域妖孽,又得到了亂古城主等人的庇護(hù),最終化險為夷。
這一次,帝炎仍舊故技重施,以掌天器的下落,將顧長生誘入了黃泉禁地。
他知道,如今顧長生手中,很可能已經(jīng)掌控了四大掌天器,就差這最后一尊大炙日神輪了。
這種時候,即便他明知道此行是一場陰謀,也根本沒有任何退縮的余地。
“是么?”
顧長生眼眉輕挑,并沒有任何意外。
只見他手中戮仙再度斬落,浩蕩的劍氣仿佛一條洪流般,直接貫穿虛空,映照出絕世的鋒芒。
在這股劍氣下,那一輪神輪上的光華都似在泯滅。
“嗯?”
帝炎眸光微凝,手掌橫推。
而那一尊璀璨神輪上,頓時跌宕起滔天的波瀾,神華熠熠。
只見一道道神紋墜落下來,像是一片片金色的神羽,銘刻著大道的氣息。
作為五大掌天器中,真正代表光明的一件,帝炎當(dāng)初將其融入體內(nèi),就是為了借助這尊掌天器,遮掩身上的陰邪氣息。
如今,在顧長生的劍道之下,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大炙日神輪的威勢正在逐漸泯滅。
“嗡?!?
帝炎眉頭輕皺,頭頂神輪嗡鳴顫動,聲音震蕩蒼穹,妄圖掙脫。
“錚?!?
只是!!
此時顧長生仍舊是揮劍斬落,斬出一道道浩蕩恢弘的劍氣,將那剛剛跌宕的神輝法紋又重新壓制了下去。
而那一尊大炙日神輪上的光華,也在此刻逐漸黯淡了下來。
“嗯?”
這一刻,帝炎心底終于生出了一種難的驚悸。
只見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燦然笑意。
“顧長生,不得不說,你的確很強。”
“哦?”
聞,顧長生腳步停滯,眼神愈發(fā)玩味了,“然后呢?”
“如果你愿意將彼岸花歸還給我,我便和你平分九州?!?
帝炎突然深吸了口氣,抬頭看向顧長生,眼神平靜地道。
“哦?”
顧長生搖了搖頭,周身劍骨嗡鳴,朝著前方斬落。
“你!!”
帝炎眸光顫動,眼神愈發(fā)憤恨。
下一剎,她抬手打出一片片符文,宛如一朵朵詭異的冥花,鋪天蓋地地朝著顧長生湮滅而去。
天地枯竭?。?
在這股詭異的冥威之下,整片天地的靈力都仿佛在衰敗。
可面對帝炎的這道神通寶術(shù),顧長生臉上卻不見任何波瀾,眼神始終平靜。
然后??!
在帝炎驚恐震撼的眼神中,顧長生頭頂突然有一縷烏光魔意徐徐升騰,大照天地。
“這是什么?”
一瞬間,此地所有的靈力、冥力甚至輪回之力,統(tǒng)統(tǒng)消散了。
而顧長生身上的劍氣神威,也逐漸被一股純粹的魔意所取代。
此時他矗立虛空,渾身魔焰滔滔,像是一尊萬古的魔神,復(fù)蘇在了當(dāng)世紀(jì)元。
在其頭頂之上,一尊黑色的魔棺如同魔日一般,惶惶驚世。
“嗡。”
下一剎,顧長生根本沒有給帝炎任何張口的機(jī)會,直接掌控鎮(zhèn)神棺,朝著他橫壓而下,將天地傾覆。
滔滔大霧升騰而起,化作一方黑暗邪異的法界,逐漸將帝炎的身影籠罩。
“顧長生…你居然是魔?。 ?
帝炎牙關(guān)緊咬,眼瞳中盡是怨怒與不甘。
只見他深吸了口氣,忽然盤坐在了原地,頭頂神輪嗡鳴,彼岸花紋開始復(fù)蘇。
“還不明白嗎?”
顧長生搖頭了搖頭,神色無比漠然。
在這股魔意侵蝕下,帝炎根本不可能堅持太長時間,最終的下場就是淪為此棺的養(yǎng)料。
頓時間,大明封天圖中的空間,就變成了漆黑色的。
可怖的魔意,宛如附骨之蛆一般,朝著帝炎體內(nèi)侵蝕。
“顧長生,如果你踏入破妄境界,或許能憑借這尊魔寶把我煉化,但現(xiàn)在…你還不夠資格?!?
話落,帝炎緩緩閉上眼眸,周身漸漸有冥紋燃燒,欲要將那股魔意焚燒殆盡。
“不夠么?”
顧長生眼眉輕挑,嘴角笑意愈發(fā)玩味。
只見他眉心處,一株神妙古老的靈根顯化天穹,散發(fā)出浩蕩可怖的輪回真意。
“嗯?”
帝炎眉頭輕皺,剛剛閉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金色的光華。
下一剎,他的臉色陡然一愣,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物。
“輪回仙根?。 ?
關(guān)于這株仙根,整個幽冥天地應(yīng)該無人不知。
畢竟,他曾是鬼帝橫推天地,縱橫人間最大的底牌。
這一刻,帝炎心底終于浮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驚恐,眉心神紋愈發(fā)璀璨,再不敢有一絲大意。
只是!!
此時的顧長生,卻根本沒有給她反抗的機(jī)會。
只見一株株仙根升騰而起,懸浮天地,衍化出各種真法神相,齊齊朝著帝炎鎮(zhèn)壓而下。
生命、輪回、雷霆、混沌…
在這種種法則之下,帝炎身外的神紋迅速崩潰,光華消退。
“該死??!”
生死之際,帝炎幽藍(lán)色的眼瞳中,突然閃過一絲陰森、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