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麒麟皇主臉上當(dāng)即閃過一絲憤恨之色。
而他那一只握著太虛古刀的手掌上,更是繚繞起一縷縷暗金色的神紋,逐漸與刀融合。
只是!!
就在麒麟皇主舉刀,欲要朝著那一枚生命寶珠斬下之時,他的臉色卻陡然一愣。
這一刻,他能明顯感覺到,這柄刀中有一股詭異的魂識,正在掙脫他的掌控。
“嗡?!?
還不等麒麟皇主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就見白鹿神女的那一枚碧綠寶珠,再度洞穿虛空,出現(xiàn)在了他眉心之處。
“嗯?”
一瞬間,麒麟皇主的臉色就徹底蒼白了下來,渾身都在顫抖。
生死之際,他根本不敢有半分猶豫,強(qiáng)行偏轉(zhuǎn)頭顱,想要躲開那一枚碧綠寶珠。
“撲哧?!?
哪怕他反應(yīng)極快,可在那一枚生命寶珠砸落的一剎,麒麟皇主的半顆頭顱還是轟然破碎了。
鮮血混著骨渣灑落下來,每一滴都蘊含著恐怖威能,將下方的古林大地崩碎。
而麒麟皇主的身影也是從天墜落,跌落在了山林邊緣,眼瞳中盡是不甘與怨恨。
他做夢也沒想到,這柄被墨凌帶入此地的掌天之器,居然暗中被人做了手腳。
更可怕的是,在這樣的大戰(zhàn)中,但凡是稍稍一個恍神,都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傷亡。
難道是…墨凌?!
不可能,方才他看到墨凌之時,就察覺到了這個青年身上,與他同出一源的血脈氣息。
而一旦自己隕落在此,墨凌就將徹底失去站上荒州頂峰的機(jī)會,淪為一條喪家之犬。
“白鹿神女。”
麒麟皇主深吸了口氣,半邊血骨嶙嶙的臉龐顯得無比詭異。
此時他臉上的冷傲,早已蕩然無存,竟帶著一抹哀求之色。
“嗯?皇主還有什么遺要說?”
白鹿神女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放過麒麟皇主的意思。
畢竟,以這位皇主的心性,假若此時受傷的是她,下場同樣是死路一條。
“白鹿神女,你我無冤無仇,如果今日你放了我,我保證再不會打擾你?!?
麒麟皇主深吸了口氣,強(qiáng)忍著心中怨恨,沉聲說道。
“呵呵,麒麟皇主說這些,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
白鹿神女搖了搖頭,再度掌控那一枚生命寶珠,懸浮在了麒麟皇主頭顱之上。
雖說?。?
此時她并不知道,麒麟皇主為何突然失去了戰(zhàn)力。
但這樣的機(jī)會,她當(dāng)然不會輕易錯過。
“你敢殺我,麒麟古族不會放過你的?。 ?
麒麟皇主仰天怒喝,渾身的血脈都沸騰了,跌宕起驚天的波瀾,“我就算死,也會拉著你一起?!?
“轟隆隆?!?
可怖的血輝爆發(fā),將這片天穹生生破碎,光華絢爛。
而麒麟皇主的身軀,更是轟然炸裂,化作一片血海波瀾,朝著白鹿神女籠罩而去。
“咔嚓?!?
見此一幕,白鹿神女臉色微白,趕忙掌控生命寶珠,將自己身軀囊括。
而在這股血氣沖擊之下,那一枚寶珠上頓時崩裂出無數(shù)裂痕,“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一瞬間,白鹿神女的身影就被從天碾落,雪白的衣衫上浸染鮮血,觸目驚心。
而她的氣息,更是徹底萎靡了下來,眼眸中盡是陰森與憤恨。
只見她緩緩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就欲抬腳朝著麒麟皇主的血骸走去。
那一柄古刀,威勢非凡,完全超脫了圣器范疇。
以太初古林中的生機(jī)本源,她身上的傷勢很快就會恢復(fù)了。
“嗡?!?
就在此時,虛空中突然蕩起一縷詭異的波瀾。
只見一道黑衣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那一灘血泊之中,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一柄太虛古刀。
“嗯?”
白鹿神女眸光顫動,碧綠色的眼瞳中隱有一絲真正的困惑。
此時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個神秘青年身上竟有一縷與她同源的生機(jī)波動。
更詭異的是,他似乎并非妖族,而是一個人族青年。
“嗡?!?
顧長生身后,白夢漁同樣現(xiàn)出身形,大眼睛里隱有一絲緊張之色。
雖說,對于顧長生,她是完全信任的。
可眼前的白鹿神女,是貨真價實的洞墟九重強(qiáng)者。
哪怕此時,她被麒麟皇主重傷,也根本不是任何當(dāng)代之人能夠抗衡的。
顧長生怎么想的,居然敢當(dāng)面現(xiàn)身,搶奪這一柄太虛古刀?
“你們是誰?”
白鹿神女神色清冷,眼底已有殺機(jī)浮現(xiàn)。
“我給你一個機(jī)會,臣服我?!?
顧長生并未回應(yīng),而是看向白鹿神女道。
“什么?”
白鹿神女臉色一愣,怒極反笑,“哪里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子。”
下一剎,她直接探出一只手掌,就欲將顧長生鎮(zhèn)壓在此。
“顧長生??!”
白夢漁俏臉劇變,輕輕咽了口口水,整個人都被這股洞墟威能鎮(zhèn)壓原地,動彈不得。
而顧長生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波瀾,眼睜睜地看著白鹿神女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
就在白鹿神女的玉手,即將拍落在顧長生頭頂之上,這尊守護(hù)真靈的臉色,卻陡然變的驚恐,透露著難的驚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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