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公主出關(guān)了??!”
青丘山巔,頓時傳來陣陣驚嘩聲。
所有妖族強者、天驕看著那一道邁步云穹的白衣倩影,眼底皆是一抹濃郁的震撼與驚艷之色。
此時他們發(fā)現(xiàn),這位青丘小公主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與之前有了極大的變化。
好像短短數(shù)月時間,她就從一個青澀的孩童,成長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青絲垂腰,身材婀娜。
尤其是那一雙粉紅色的眼瞳,更是透露著一種對蒼生的漠視與冷傲,不食煙火。
在其身后,還矗立著九根毛絨絨的雪白狐尾,搖曳生姿,分外妖嬈。
“恭迎公主出關(guān)?!?
隨著一陣陣拜喝聲傳來,所有青丘狐族皆是跪在地上,神色虔誠。
其實她們拜的,并非是白夢漁青丘公主的身份,而是她的九尾血脈。
作為青丘狐族中最強大的血脈,九尾血脈向來被這一族稱之為天脈,寓意至高無上。
即便如今,白夢漁僅僅在大乘境界,可她在覺醒九尾天脈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是青丘至高無上的神明了。
“唔?!?
白夢漁紅唇輕挑,眼神玩味地看了一眼周圍一眾小妖王。
他們這些人,幾乎都被白夢漁捉弄、羞辱過。
所以,在白夢漁眸光落來的一剎,眾人心底更是不自覺地生出了一絲寒意與憤恨。
“金宇,看什么看,再看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摘出來?”
白夢漁冷冷看了天獅少主一眼,冷聲喝道。
“哼?!?
聞,金宇眸光顫動,剛欲發(fā)怒,又似想到了什么,強行壓抑下了心中怒火。
這句話如果換成別人說,這位天獅少主都會毫不猶豫地將其腦袋拍碎。
可白夢漁,卻真的敢將他眼珠摘下來。
見此一幕,剩下一眾小妖王臉上頓時閃過一抹苦楚之色,無奈地搖了搖頭。
回來了,都回來了??!
原本他們還以為,白夢漁覺醒九尾血脈,心性勢必會有所改變,變得沉穩(wěn)一些。
可這位青丘小公主僅用了一句話,就令他們明白了那句“本性難移”的道理。
“嗯?”
就在白夢漁腳步邁出,神色囂張地走入大殿之時,臉色卻陡然呆滯了下來,眼眸逐漸瞪大。
“顧長生??!”
下一刻,在周圍一眾妖王、妖祖震撼的眼神中,她竟一步邁出,直接朝著殿上掠去。
然后!!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下,這位青丘未來的妖皇,荒州當(dāng)代天賦第一的少女,竟張開雙手抱住了顧長生。
“嗯?”
這一幕,同樣令白幼薇眸光顫動,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怎么來了?”
白夢漁仰頭看著顧長生,粉色的眼瞳中是一抹毫不掩飾的思念與幽怨。
自從上次學(xué)宮一別,她和顧長生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見過。
之前白夢漁聽說顧長生去了極東長城,與幽冥天地的妖孽大戰(zhàn),本欲前去湊湊熱鬧,卻被白幼薇阻攔,強行塞進了祖地之中。
若非如此,恐怕她現(xiàn)在也很難覺醒九尾血脈,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荒州第一。
“來看看你?!?
顧長生溫和一笑,眼神純粹清冽。
越是如此,白幼薇臉上反而露出了一抹哀愁之色。
從顧長生對白夢漁的態(tài)度中,她能看到一種真正的親切。
只是這種親切,更像是親朋族人,而非…道侶之間。
很明顯,顧長生對白夢漁的感情,僅止于親人。
如此一來,最后受傷的很可能就是白夢漁了。
狐妖、劍仙,自古以來這兩個身份就流傳著諸多神話傳說。
可終究,人、妖疏途,這樣的感情很少有所善終。
“好了,這么大的人了,成何體統(tǒng)?!?
白幼薇狠狠瞪了白夢漁一眼,轉(zhuǎn)而朝著白淺輕點了點頭。
“是,狐皇。”
白淺頓時心領(lǐng)神會,抬腳走到大殿之中,輕聲喝道,“此次盛典,正式開始,設(shè)宴!”
“嗡?!?
隨著白淺話音落下,大殿之外頓時走來一位位衣著清涼的狐族女子,手中皆端著一些仙材靈釀,擺放在了一眾妖王、妖祖身前的長案上。
此時能夠進入圣殿的,無不是荒州赫赫有名的強者。
剩下那些當(dāng)代之人,則只能站在自家長輩身后,宛如嘍啰一般,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很快,眾人身前的長案上就擺滿了各種靈材、寶食,氣息驚人。
而白玉的身影,也終于自后殿走來,站在了白幼薇身前,親自為她斟滿酒杯。
“忙完了?”
白幼薇眼眉輕挑,輕聲問道。
“嗯?!?
白玉點了點頭,神色雖然恭謹,可眼瞳中卻蘊含著一絲緊張之色。
畢竟,對于她而,這一場宴席不僅決定著她的生死,還決定著整個麒麟古族的命運。
如若她能趁機廢掉白幼薇的修為,麒麟古族就相當(dāng)于贏了九成。
至于殿中這些妖王、妖祖,他們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白幼薇,與麒麟古族大戰(zhàn)。
畢竟,千載之前,太古龍象、天目神猿以及嘯月蒼狼族,都曾是麒麟古族的附庸勢力。
這三族的老祖,都曾跟隨麒麟古主南征北戰(zhàn),一路闖蕩。
是麒麟古主帶領(lǐng)他們逐漸在荒州萬族林立中站穩(wěn)腳跟,有了今日的地位。
當(dāng)初麒麟皇主失蹤,麒麟古族一朝沒落,三族互不服輸,大戰(zhàn)百年,弄的整個荒州妖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