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黎族先祖就是因為鎮(zhèn)壓這頭厄獸皇,方才身死道消,隕落于此。
“轟隆隆?!?
還不等眾人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就見顧長生周身,一縷縷黑色的火焰繚繞,化作一尊猙獰詭異的戰(zhàn)鎧,將他身軀囊括。
而他手中,戮仙古劍上同樣有黑炎彌漫,遮掩鋒芒。
下一剎,他根本沒有一絲猶豫,直接邁步朝著那一群厄獸撲掠而去。
對于顧長生而,只要是力量,就是他鎮(zhèn)神棺的養(yǎng)料。
這對常人而難以抵御的災禍之力,對他而并無任何不同。
只見他手中古劍橫斬而下,不死凰炎傾瀉下來,直接將那一頭頭厄獸肉身破碎,連同血肉神魂都被焚成了虛無。
同時,顧長生身外,一縷隱晦的魔意悄然席卷,將那些破碎尸骸中的靈力血脈,盡數(shù)融入了鎮(zhèn)神棺中。
“這…”
見此一幕,亂古城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看著那一道烏光繚繞,大殺四方的身影,眼瞳中皆是一抹濃郁的震撼與不可思議。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屠殺厄獸。
這一刻,他們內(nèi)心里的某種恐懼,像是悄然破碎了。
“那小子手中的靈寶,不簡單啊?!?
漸漸的,有人開始注意到顧長生手中的古劍。
以他大乘一重的境界,此時竟能在厄獸潮中大開殺戒,這合理么?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手中的那一柄烏光長劍,并不一般,很可能能遏制厄獸??!
“這小子,第一次來混亂之域吧?”
眾人冷笑一聲,眼底皆是一抹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
對于他們而,一件靈寶的價值,遠比丹藥寶材更為珍貴。
在混亂之域,只有真正能提升實力的造化才叫造化。
那個黑衣青年的實力,倒也不弱,在大乘一重。
可與他手中的靈寶相比,這樣的境界還是顯得有些低微了。
“吼?!?
就在此時,厄獸潮中突然傳來了一道憤怒的嘶吼聲。
只見一道遠比尋常厄獸高大許多的身影奔掠而來,出現(xiàn)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那是…”
“大乘巔峰的厄獸,那小子要倒霉了?!?
一頭大乘巔峰厄獸,足以輕易吞掉任何一位破妄生靈。
在這樣的厄獸面前,就連黎塵都感覺到了極大的壓迫感。
“大乘巔峰么?”
顧長生一劍斬落,將身前一頭厄獸頭顱斬碎。
此時他看到,這些厄獸肉身破碎的一剎,竟直接化作一縷縷黑霧,朝著周圍厄獸體內(nèi)灌入。
若非顧長生掌控鎮(zhèn)神棺,趁機煉化了一些厄獸的力量,恐怕眼前就不只有一頭大乘巔峰的厄獸出現(xiàn)了。
“沒辦法了么?”
顧長生神色肅穆,輕聲喃喃道。
如今他身上,并非是沒有抗衡大乘巔峰的手段。
無論是人間劍運還是鎮(zhèn)神棺,都能夠應(yīng)對任何大乘攻勢。
只是!!
以顧長生如今的境界,人間劍運短時間里只能施展一次,且需要耗費大量的靈力。
如今他獨身在此,若是耗光靈力,下場可想而知。
至于鎮(zhèn)神棺,在混亂之域雖然不會有人在意顧長生身上的魔意。
但這件魔寶的品階、價值,可比戮仙古劍可怕太多了。
一旦他暴露了此棺,難免不會被混亂之域那些老東西盯上,而顧長生接下來就只能一路逃亡了。
“玄燁。”
顧長生深吸了口氣,忽然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右手臂。
“嗯?”
頓時間,他的魂海中就傳來一道憤恨幽怨的聲音。
“顧長生,你終于想起我來了,我都快要悶死了?!?
自從顧長生將這頭極道龍魂帶出蒼瀾界,就始終將其封印在龍骨之中,不悶才怪。
“玄燁,我需要你的力量?!?
顧長生深吸了口氣,抬頭看向那奔掠而來的可怕邪影。
隨著那頭厄獸越來越近,顧長生也是看到了它身上腐敗的血肉,縈繞的蠅蟲與灰色霧靄。
在其踏過的大地,一片片詭異的黑暗蔓延而開,像是連天地都難以承受這種災禍之力的侵蝕。
難以想象,一旦這樣的邪物闖入人間,又該是一種何等慘烈的場景。
“霧超,這是什么鬼東西?”
玄燁驚呼一聲,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邪物。
“有把握嗎?”
顧長生無奈一笑,他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玄燁真的不是這頭厄獸的對手,他大不了就躲入鎮(zhèn)神棺中,等到厄潮退去后再度現(xiàn)身。
“大乘境界我無敵好嗎?”
玄燁冷笑一聲,而顧長生那一條手臂上,當即繚繞起一層層金色的神紋,浩浩蕩蕩,宛如仙金鑄造。
緊接著,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下,顧長生竟邁出腳步,朝著那一頭厄獸奔掠而去。
“他瘋了?!”
眾人面面相覷,就連城墻下裝死的那些修者,都是忍不住緩緩站起身來,一臉震撼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轟隆隆?!?
在那一尊大乘巔峰的厄獸面前,顧長生的身影顯得無比渺小。
兩者碰撞的一剎,一片片灰色的霧靄垂落下來,直接將顧長生身影淹沒,徹底消失了蹤跡。
“呵呵,不自量力?!?
“可惜了那柄魔劍啊?!?
一眾亂古城天驕無奈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朝著城中走去。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了一道不可思議地驚嘩聲,頓時令眾人的腳步紛紛停在了原地。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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