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嬌娘耳邊泛起酥麻,連帶著脖頸后的肌膚戰(zhàn)栗。
她全身繃緊僵硬不敢動彈。
顧??此π?,直起身子:“當(dāng)然了,你不愿意本督也不——”
“阿兄......”
黏糊糊的聲音就這么輕飄飄地旋進(jìn)男人心中,謝南梔仰著一雙盈盈秋水的雙眸凝視督主,其中漆黑的瞳孔倒映精雕細(xì)刻的容顏,漾起層層漣漪。
“阿兄。”
見男人有些許發(fā)愣,她又喚一聲。
如若喚句“阿兄”就能讓督主多護(hù)著她,能對她的復(fù)仇大任有益,就是喚成千上萬遍也無妨。
督主和小女娘還在暗戳戳眉來眼去,站在旁邊替雁回分擔(dān)吃食的小滿捏著八寶酥喃喃:“嘶——總感覺好像忘記了什么東西?!?
三人聞,不約而同朝她看去。
“哎呀!究竟是什么呢?”小滿嘴里塞得滿當(dāng),因?yàn)橛洸黄鹗虑橛l(fā)煩悶,吐詞也含糊不清。
四人在大街中央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個靈光閃過,謝南梔猛地一拍后腦勺。
糟糕!
早膳!
......
回到小院時(shí),躺在擔(dān)架上的祁歲幾乎要餓成干尸。
“你們......還記得我啊......”
他渾身乏力,只剩個眼珠子在眶內(nèi)打轉(zhuǎn)。
“阿梔妹妹......我......好......餓......”
謝南梔心孤意怯,不敢迎上他的視線,搬來一張木凳在他身邊坐下,端著臨時(shí)買來的餛飩親手喂他。
“祁歲哥哥,這碗餛飩還熱乎,你快吃吧?!?
“急什么,待會就吃午膳了,也不差這一兩口?!?
顧危心中吃味,忍不住呲呲幾句。
謝南梔都沒親手給他喂過食,憑什么喂祁歲?!
他瞧兩人不順眼,兀自走到灶臺邊,刻意將鍋碗瓢盆撞得叮呤哐啷。
有這待遇,祁歲自然是要炫耀的。
少年每吃一口都要發(fā)出咂舌:“阿梔妹妹親自給我買的餛飩當(dāng)然要吃了,又不是誰都能享受這樣的待遇?!?
末了,還特意對著灶臺的方向揚(yáng)聲:“若是餛飩吃飽了,那顧督主今日做的膳食,我自然是可吃,也可不吃?!?
“行?!鳖櫸母桌镆ǔ鲆慌杷疂娙脲佒校坝斜臼履憔瓦B往后的飯也別吃?!?
院內(nèi)的拌嘴爭論不休,院子外面,一名灰頭土臉的無名小卒趴在門縫上,默默聽完全程后快步離開。
......
“阿兄?”
知州府內(nèi),郝知州聽無名小卒匯報(bào),從出了知州府到院內(nèi)爭吵,事無巨細(xì)。
“敢情不是他親妹妹?!?
難怪他沒聽見風(fēng)聲。
郝知州將手中的畫卷遞給管事,眉眼里盡是鄙夷:“一個閹人養(yǎng)什么妹妹,怕不是給自己養(yǎng)的小媳婦吧?”
管事掐著笑意在一旁附和:“話說一個都督住那么個小院,院里有幾號人,就這點(diǎn)排場,也不過如此,還以為是個多了不得的人物,看來家主不必將他放在心上?!?
無名小卒領(lǐng)了賞銀不動聲色地退下,郝知州沖管事擺擺手,悠閑地拿起另一疊畫卷:“行了,你下去安排吧。他既然要插手我的事情,就別怪我讓他吃點(diǎn)苦頭?!?
“只是......”管事仍舊在一旁卑躬屈膝。
“只是什么?”
“只是聽縣令說,那閹人身邊有一個武功高超的侍衛(wèi),想傷他,恐怕有點(diǎn)困難。”
郝知州不屑一顧,隨手將畫卷扔到桌上,端起茶杯喝上一口:“怕什么,傷不了他,不是還有他的好妹妹嗎?”
......
深夜,彎月當(dāng)空,群星隱匿在浮云之后,暗黑的蒼穹一片死寂。
院內(nèi)陷入昏睡,余下此起彼伏的呼吸。
院外,兩名黑衣人悄悄撬開門閥,閃身進(jìn)院。
一人在顧危房外,拿出一根點(diǎn)燃的熏煙戳破薄透紙窗,靜待片刻,確保屋內(nèi)的人迷暈昏倒,才自如地走向另一間房。
“好了嗎?”他問謝南梔屋外的同伙。
同伙做了個繼續(xù)的手勢,兩人笑得下流丑陋,光明正大地走進(jìn)小女娘的寢屋。
挑起簾幃,榻上睡著兩名女娘。
“你一個,我一個,速戰(zhàn)速決。”
其中一人發(fā)話,另一人摩挲雙手,作勢要解開褲帶。
“這種事得慢慢來,哪能圖快?!?
污穢語間,腌臜的手朝小女娘伸去。
還未觸碰到細(xì)嫩玉肌,銀光乍現(xiàn),刀光劍影躊躇,兩人被踹飛出去。
在院里打了個滾,欲想拿刀,卻使喚不動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