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緩緩轉過身看向了身后追過來的婉妃:“喊本宮什么事?”
婉妃抬起手抓住榕寧的手腕,死死盯著她:“你到底藏了什么禍心?我弟弟居然去隴西招撫流民入東大營操練?那些流民何曾不是你做的手腳?”
榕寧眉頭微微一挑,輕聲笑了出來:“呵,東大營練兵是軍國大事,我等后宮嬪妃不得干政,婉妃還是注意些好?!?
“婉妃你是怕什么呢?本宮一個宮女爬上來的普通嬪妃而已,難不成還能干涉到你鄭家的是是非非去?”
婉妃陡然漲紅了臉:“那你為何舉薦我弟弟東大營練兵,此番他被蕭家處處牽制,便是連之前的好光景也回不去了!”
榕寧抬眸詫異的看向了婉妃身后,隨即躬身福了福。
鄭婉兒臉色微變,神情間滿是憤怒之色,她咬著牙道:“又在裝什么神,弄什么鬼?”
自從寧妃被皇上從皇陵帶回來后,她這顆心一直不踏實,總覺得寧妃一定會報復回來。
她想過無數(shù)種寧妃報復回來的手段和方法,就是沒想到寧妃以德報怨,居然出面替她弟弟鄭拓說話,將她弟弟扶持到上將軍東大營練兵的地步。
但是鄭婉兒沒瘋,她知道越是這樣的示好,越是潛藏著巨大的危險。
沈榕寧劍走偏鋒,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她盯著沈榕寧還待說什么,突然身后傳來冷颼颼的一道清麗女聲。
“好大的膽子,后宮不得干政,這是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
皇貴妃蕭璟悅緩步從鄭婉兒身后走過,鄭婉兒登時愣怔在那里。
她忙轉身沖蕭璟悅躬身行禮,蕭璟悅眼神冰冷。
眼前這個賤人之前連夜跑到她的啟祥宮表忠心,如今卻和寧妃勾結在一起,說什么東大營練兵之事。
呵!這么快就反水,當真是令人不恥。
她冰冷威嚴的視線掃過寧妃,落在了鄭婉兒的身上。
“后宮妄議軍國大事者,斬!”
“皇貴妃娘娘開恩!”鄭婉兒忙跪了下來,眼神里滿是倉皇。
“嬪妾也是關心弟弟,隨口一提罷了,并不是有意觸及軍國大事,軍國大事自有皇上論斷,嬪妾等萬不敢妄議?!?
榕寧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這個鄭婉兒也不算傻,懂得借用皇帝來壓一下蕭璟悅的囂張。
熟不知蕭璟悅這個人最是個心高氣盛的,對付蕭璟悅要么就伏低做小,要么就徹底壓死她。
像鄭婉兒這種時而討好,時而算計,時而還要強硬一下,最是不討好的。
蕭璟悅眼眸緩緩瞇了起來,冷冷笑道:“是啊,既然是妄議,你這張嘴委實該教訓教訓了,和玉,掌嘴!”
“是!”和玉板著臉走到了臉色驚慌的婉妃跟前,上前抬起手狠狠扇了婉妃兩記耳光。
婉妃登時被扇懵了,也是來了脾氣,死死盯著蕭璟悅道:“蕭璟悅!你欺人太甚!”
“本宮好歹也是一宮主位,你居然指使惡奴打本宮,本宮要告訴皇上!”
她不提及皇上還好,一提及皇上頓時勾起了蕭璟悅的怒火。
一個兩個勾引皇上,當她是什么?
正因為皇上見一個愛一個,她心頭的怒火才根本無法發(fā)泄。
她冷冷看向鄭婉兒:“皇上?哼!本宮自然是替皇上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