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之前可是寧妃跟前得臉的人物,自然被皇上送回了寧妃身邊。
只是人還是那個人,心境卻是不一樣了。
翠喜在寧妃身邊呆過,知道寧妃的手段,此番更是將頭沉沉低了下來,只覺得前路渺茫。
她已經(jīng)是雙喜的身邊人了,哪里不曉得雙喜對寧妃做過什么,此番雙喜和她不論做什么示好,都回不到從前了。
榕寧讓這些人起身,隨即蘭蕊和綠蕊上前一步進內(nèi)堂服侍,再沒有看翠喜一眼。
翠喜撐著冰冷青石地板的手一點點攥成了拳。
蕭澤也跟著走進了榕寧的暖閣,這一夜便是宿在了臨華宮。
啟祥宮里,傳來一片杯盞玉碎的聲音。
里里外外跪了一地的宮人,具是低著頭,此時此刻便是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蕭璟悅臉色印沉到了極點,來來回回的走著,終于停下了腳步點著臨華宮的方向咬著牙道:“沈榕寧那個賤人!怎么還沒死?”
“她都已經(jīng)被本宮碾到了塵埃中,為什么還不死?”
“明明本宮是皇貴妃,明明今日應(yīng)該是本宮盛大的冊封儀式,皇上在河陽行宮里答應(yīng)了的?!?
“為何如今走不作數(shù)了,還帶回來沈榕寧這個賤人,蕭澤到底想要做什么?”
蕭璟悅已經(jīng)氣到了口無遮攔,連皇上的名諱都喊了出來。
大宮女和玉低著頭也不敢說什么。
突然門口傳來了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稟聲。
“主子!婉妃娘娘到!”
蕭璟悅眸色微微一閃,忍住了心頭的憤懣氣呼呼坐在了椅子上。
“讓她進來!”
這一遭她和婉妃便是自覺達成了攻守同盟,瞅著機會差點兒讓沈榕寧死在外面,可那個女人就是個妖精,命太硬了。
婉妃鄭婉兒小心翼翼避開了地上摔碎了的玉器,緩緩來到了蕭璟悅的面前,卻是規(guī)規(guī)矩矩躬身行禮。
“嬪妾給皇貴妃請安!”
蕭璟悅定定看著面前婉妃那張嬌俏可愛的臉,眼神陰沉了幾分,這也不是個好東西。
“這么晚了,你來找本宮做什么?”
“莫非聽著臨華宮那邊的歌聲不舒服了嗎?”
“要知道那靡靡之音的曲調(diào)可是婉妃你在盤龍寺的……那首好戲?。俊?
婉妃抓著帕子的手指一點點僵在了那里,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擠出來一個淺淺的笑意:“皇貴妃娘娘說笑了,在寧妃娘娘的歌喉前,嬪妾哪里有這個能耐和寧妃娘娘比?”
“寧妃娘娘是沖撞帝星的災星,不想只要勾勾手指頭,便將皇上勾得神魂顛倒,嬪妃哪里有寧妃那樣的本事?”
“這說起來啊,到底是皇上深愛著的妃子呢,不管做什么都沒關(guān)系的?!?
深愛兩個字狠狠刺痛了蕭璟悅的神經(jīng),蕭璟悅冷冷看著婉妃道:“婉妃這么晚來本宮這里,不會只是為了說說皇上與寧妃多么恩愛的吧?”
婉妃懂得見好就收,話鋒一轉(zhuǎn)卻是沖蕭璟悅盈盈一拜道:“皇貴妃娘娘與皇上早些年也是佳偶天成呢的一雙人呢,可惜沒有寧妃有手段,會勾人罷了?!?
她頓了頓話頭,卻是從懷中拿出來一個布包送到蕭璟悅面前:“嬪妾有東西要給皇貴妃娘娘看,娘娘請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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