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的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王皇后也被純貴妃嗆得回不過話。
總之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王皇后吸了口氣道:“純貴妃,本宮曉得你素來與寧妃交好,可萬事也該以皇上的龍體為要。”
“欽天監(jiān)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夜觀星象,寧妃與帝星沖撞,怎么還能回宮?”
一邊的蕭妃冷冷笑道:“莫非純貴妃娘娘曾經(jīng)被打入冷宮,心中一直對皇上存著幾分恨意不成?”
“恨?”純貴妃冷笑:“若是就因為這點子事情就對皇上心生恨意,那蕭璟悅你當了十年的貴妃因為謀害皇嗣一朝被貶為尋常妃子,你不該是更恨皇上的那一個嗎?”
“你!你血口噴人!本宮怎么會恨皇上?”
“都閉嘴!”蕭澤低聲呵斥。
蕭澤深吸了口氣,剛要說什么,陳太后帶著人走進了養(yǎng)心殿。
蕭澤帶著王皇后等人起身沖陳太后躬身行禮,陳太后嘆了口氣讓面前的人都免禮,隨即坐在了蕭澤的身邊。
王皇后帶著一眾嬪妃躬身站在一側,今日關于寧妃的去向必定有個交代。
陳太后坐了下來看向了蕭澤淡淡道:“哀家一向與沈榕寧不對眼緣,果然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如今便是連命格都這么犯沖?!?
蕭澤動了動唇,到了嗓子眼兒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痛失愛女讓他也對榕寧生出了幾分灰心喪氣。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偷偷換藥,雖然這一次西戎細作借助沈家少夫人的身份給寧妃下毒,可她換了藥讓胎兒體弱更加扛不住這一次下毒,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小公主的死讓他多少對榕寧生出幾分怨懟。
陳太后嘆了口氣道:“當初這個妖女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迷惑了皇帝,如今終于惹來了天怒人怨,只是可惜了那個孩子。”
蕭澤的手緊緊攥著龍椅扶手,指關節(jié)太過用力,都變成了青白之色。
陳太后看著蕭澤道:“哀家曉的你與她感情深厚,哀家也不是那種冷漠無情不通情理之人。”
純貴妃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不禁上前一步跪在了陳太后地面前道:“太后娘娘,寧妃她絕不可能是沖撞帝星之人,她……”
“夠了!”陳太后冷冷掃了一眼純貴妃道:“夭折的小公主,突如其來的地動,還有欽天監(jiān)的觀星之術,難不成都是哀家的妄不成?你將哀家和欽天監(jiān)當成了什么?”
純貴妃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殘存的理智告知她一定要忍。
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這就是蕭家等幾大世家聯(lián)合起來要絞殺她和榕寧的。
呵!這些人當真是來看得起她們兩個,竟然舉聯(lián)合之力便是為了一個沈榕寧。
這么厲害的世家子,設如此惡毒的連環(huán)局。
呵!
純貴妃死死咬著唇,唇瓣有血珠滲出來,咸腥的血腥味襲來,她反而冷靜了下來。
已經(jīng)折進去一個,此番她若是再得罪了蕭澤,怕是還會被圈禁。
直到現(xiàn)在她都心頭懊悔至極,如果當初沒有因為蕭澤立鄭婉兒為婉妃,她也不會失了分寸與蕭澤硬抗。
她如果沒有被圈禁,一定會參加皇莊上舉辦的生辰宴,那時候榕寧也不會孤軍奮戰(zhàn)。
純貴妃閉了閉眼,殘酷的現(xiàn)實讓她終于學會了以退為進。
她此番絕對不能在宮中出什么亂子。
有著之前自己對蕭澤的救命之恩,在這后宮中只要她不出大錯,就沒有人能把她怎么樣?
陳太后冷冷看著純貴妃道:“怎么?貴妃對哀家似乎有什么意見?”
純貴妃緩緩匍匐在冰冷的地面上深吸了口氣道:“臣妾不敢,只是與寧妃姐妹一場……也是她命不好,該有此一劫?!?
四周的嬪妃看向純貴妃的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