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快兩個月沒有書信送回來了,她想到這些竟是再也睡不著了。
她撐著身子緩緩坐起,本想喊綠蕊倒一杯溫茶給她喝,可想想這個丫頭一個人干兩個人的差事,對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省卻了她許多煩惱。
她想著便心疼綠蕊幾分,自己起身走到了窗欞前的案幾邊,抓起了案幾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
休息之前,綠蕊已經(jīng)泡好了熱茶,如今正好溫了幾分。
她剛仰起頭喝下半盞,突然窗欞外面?zhèn)鱽砑?xì)微的衣物摩擦聲。
榕寧眉頭微微一皺下意識推開窗欞,不想整個人僵在了那里。
一把鋒利的短柄彎刀抵在了榕寧的脖子上,順著彎刀看去,榕寧對上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眸。
榕寧很奇怪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在這個異族狂徒面前竟是沒有絲毫的害怕。
榕寧抬眸看向了拓拔韜,拓拔韜眸色一閃,眼神了多了幾分詫異。
他此番穿著夜行衣,便是臉都用黑布蒙的嚴(yán)嚴(yán)實實。
榕寧的鎮(zhèn)定從容讓拓拔韜多少有些意外,甚至還有那么一點點的不舒服。
他在大齊做質(zhì)子的時候,因為眼睛與尋常人不一樣被當(dāng)做是異類。
回到北狄后又因為和中原人一樣的頭發(fā)和樣貌依然是北狄的異類。
人們越是欺他,辱他,罵他是異類,他越是頑強到令人害怕。
如今他早已經(jīng)將自己的勢力滲透進(jìn)了北狄的上上下下,唯一的底線便是不能弒父,只等他多病的父王死后,便是他血洗王廷之時。
他手段狠辣,得罪他的人都死得很慘。
此生唯一的朋友便是蕭澤,還因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這輩子他大概都會在孤獨中度過。
沒想到會遇到蕭澤的女人,如同石頭一樣硬氣,心狠手辣,狡詐如狐。
他眸色一閃,那一剎那有找到同類的錯覺。
拓拔韜撤回手中的彎刀,卻是抬起手狠狠一把將榕寧的脖子掐住,隨即推著她躍進(jìn)了暖閣。
榕寧也覺察出了不對勁兒,暖閣外面就睡著綠蕊,那個丫頭很警覺的。
內(nèi)堂已經(jīng)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兒,她不可能沒反應(yīng)。
“你把本宮的婢女怎么樣了?”榕寧死死盯著拓拔韜。
拓拔韜倒是被她眼神里的殺意激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死不了,只是中了迷藥罷了?!?
榕寧松了口氣,對方好歹也是一國皇子,會手腕狠辣的殺人,但不會沒品的撒謊。
榕寧冷冷笑道:“也算是一國儲君,竟然做這些雞鳴狗盜之事,不覺得丟人嗎?”
拓拔韜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道:“丟人?呵!好不容易蕭澤鬧出了這么大的亂子,本王不來看笑話豈不是對不住他?”
拓拔韜轉(zhuǎn)身大馬金刀坐在了榕寧的床榻上,倒是說不出的愜意。
他抬眸看向榕寧:“蕭澤快死了?你快變寡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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