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甚至傳說,這個女人居然在藏書閣里勾搭皇上,行顛鸞倒鳳之事。
這不就是又一個寧妃嗎?
韻嬪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方才跪下來行禮的時候,手里端著給皇后娘娘敬茶的茶盞。
她和榕寧還不同,當(dāng)年榕寧上位后也僅僅是個貴人,還不得不和溫清擠在景和宮里。
如今這位陳國公府來的大小姐,便是第一次侍寢就被封為了嬪位,居臨華宮主位,自然是以嬪妃之禮給皇后娘娘敬茶的。
眼見著王皇后臉色冷冽,沒有說什么。
韻嬪不禁心頭有氣,登時抬高了聲調(diào),再一次將茶盞舉過頭頂。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王皇后似乎才反應(yīng)了過來,不咸不淡道:“起來吧,你這些日子服侍皇上辛苦了,如今皇上給了你名分也是你的造化所在?!?
王皇后接了茶盞,沖韻嬪擺了擺手,讓她起來。
“秋韻,賞!”
一邊的大宮女秋韻忙端著一個漆木盤子走了過來,上面放著一只赤色的鏤雕紅玉鐲子,做工瞧著便是精巧至極。
韻嬪一眼便喜歡上了,眸色微微一亮,忙接過了盤子里的紅玉鐲子沖王皇后笑著行禮道:“臣妾多謝皇后娘娘!”
榕寧看向紅玉鐲子的視線輕輕一閃,王皇后淡淡掃了她一眼,榕寧忙低下頭不語。
韻嬪把玩著鐲子,愛不釋手笑道:“果然是皇后娘娘的鳳儀宮,好物件兒真多,瞧瞧這鐲子,倒是個罕見之物呢!”
王皇后唇角溢出來一抹笑意:“戴著吧,紅玉養(yǎng)人,時常戴著對身子也好?!?
一邊坐著的蕭妃不禁氣笑了,王皇后果然是個蠢貨,這些賤婢都跳到了她的眼睛里了,居然還贈送鐲子?
一直默不作聲的梅妃,此時視線鎖住了韻嬪素白手腕上的鐲子,眉頭幾乎擰成了川字。
一場客套終于結(jié)束了,榕寧只覺得渾身都累。
王皇后讓這些嬪妃們都退下,她要歇著了。
蕭妃揚(yáng)起下巴帶著幾分傲氣走了出去,一個兩個都是膽小鬼,她們這些潛邸的老人竟是被這些莫名其妙的賤婢踩著腦袋上位,簡直是丟死個人。
這邊鄭婉兒再也不敢同純妃對上,低著頭擦著純妃的肩頭而過。
“站住!”純妃聲音冰冷。
鄭婉兒此番已經(jīng)離開了鳳儀宮,倒是不在乎了,轉(zhuǎn)過身死死盯著純妃。
“你還想做什么?”
純妃咬著牙道:“我娘的銀子,你們母女這對兒賤人花的可還安生?”
婉嬪眸色一閃,突然輕笑了一聲:“那又如何?人死如燈滅,反正也帶不走的,總得有人幫她花掉不是嗎?”
純妃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呵!希望你有命花!”
“哼!”鄭婉兒冷哼了一聲,上上下下看了純妃一眼道:“一個瘸子罷了,失去了皇上的寵愛,還將希望寄托在寧妃身上的可憐蟲,拿什么和本宮斗?”
“寧妃護(hù)你一時,護(hù)不了你一世,況且如今皇上又找了一個替身,寧妃啊……”
婉嬪用帕子捂著唇笑了出來:“怕是她的好日子到頭了吧?”
“哦,對了,她懷皇嗣的時候中了毒,生不生得出來,還兩說呢!”
婉嬪步步緊逼,死死盯著純妃,壓低聲音道:“既然當(dāng)狗,還不如當(dāng)本宮的狗呢!好歹我們都是鄭家出來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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