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緩緩抬起頭看向榕寧,暗自冷笑道:“況且能不能生下來,還為未可知呢!”
王皇后經(jīng)歷此次變故,早已經(jīng)心亂如麻。
她站在了陳太后的-->>旁邊,一顆心狠狠揪扯了起來。
她死死盯著走出來的榕寧,一向淡定從容的表情終于裂開了一道縫隙。
這個賤人是從什么時候覺察出那麝香紅玉鐲子不對勁兒的?
不可能啊!
她那鐲子做得分外的精巧,里面藏的麝香更不可能輕易被查出來。
除非這個賤婢的運氣逆天了!偶然發(fā)現(xiàn)了秘密。
所有人不是站著的便是跪著的,唯獨陳太后臉色灰敗的坐在那里,蒼老的手指輕輕點著椅子的扶手。
她沒想到榕寧懷了身孕。
此番看著蕭澤緩緩走了出來,對她沒有了之前和顏悅色的態(tài)度,明顯疏離了不少。
呵!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
她之前為了讓蕭澤坐上皇位,和那些前朝的皇后和嬪妃們斗得你死我活。
如今蕭澤終于被她推上了皇位,這便是將血淋淋的刀口對準了陳家人嗎?
眼前一個宮女出身的賤婢竟然懷了大齊的皇嗣,這不是陳太后愿意看到的景象。
她可不想讓榕寧頂著一張和昭陽郡主一模一樣的臉,在她的面前囂張招搖。
她會做噩夢!
蕭澤帶著榕寧站定在了陳太后面前,榕寧下意識要給陳太后行禮。
蕭澤一把將她扶住,榕寧故意怯生生看了一眼蕭澤,眼底流露出幾分似真似假的恐懼。
這一份兒膽怯卻狠狠刺痛了蕭澤的心,經(jīng)年之前,卿卿也是這樣手足無措的站在母后的面前,希望得到母后的認可,可是……
蕭澤攥著榕寧的手緊了緊,榕寧被抓疼了,不禁臉微微紅了幾分。
蕭澤沖陳太后躬身行禮,說出來的話聲音有些生硬。
“母后,兒臣后宮皇嗣艱難,如今寧嬪好不容易懷了身孕,以后讓寧嬪來您宮里頭立規(guī)矩,這事兒便算了吧!”
陳太后的手指緊緊扣著椅子扶手,明明內(nèi)心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臉上卻還是顯出了幾分和顏悅色。
她這一次理虧,若是再要榕寧在她面前立規(guī)矩,萬一皇嗣真的沒了,便是皇帝心里的一根尖刺。
皇帝不是她親生的,真的發(fā)起狠,對整個陳家便是滅頂之災(zāi)。
不行!絕對不能讓榕寧生下孩子來。
還有,皇帝身邊的女人太少了,尤其是陳家的女子!
春夏之交的選秀,還要早早提上議事日程。
即便是蕭澤的皇嗣要生下來,那也得是由陳家的人生下來才行啊!
陳太后淡淡笑道:“哀家曉得你體恤寧嬪的身子,哀家是做皇祖母的人,自然也是疼這個孩子的?!?
“罷了,以后寧嬪在坤寧宮的晨昏定省免了吧!”
榕寧微微垂著眉眼,暗自冷笑,這一次她榕寧即便是去坤寧宮給這個老虔婆磕頭,她都不一定敢應(yīng)的。
蕭澤笑道:“多謝母后體恤兒臣!不過……”
他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轉(zhuǎn)過身看向了跪在門庭處的兩個宮裝嬤嬤。
這兩個嬤嬤都是跟著陳太后的老人了,方才按著榕寧的勁兒很大,此番倒是臉色惶恐地跪在那里。
不過倒也沒有太過慌亂,她們可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人,便是皇上發(fā)落她們也得瞧著太后的面子。
蕭澤冷冷看向這兩個嬤嬤一字一頓道:“來人!拖出去杖斃!”
陳太后猛地站了起來,死死盯著蕭澤:“皇帝,你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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