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韜光養(yǎng)晦這么長時間,不愿意與陳太后發(fā)生沖突,不想陳太后等人竟是變本加厲磋磨她。
一次兩次倒也罷了,這么磋磨下去,她哪里還有命在?
榕寧抬眸看向了陳太后道:“太后娘娘,昨天晚上臣妾陪皇上登摘星樓也是替皇上分憂,斷然沒有半分魅惑君上的意思,還求太后娘娘明察!”
“從前朝到現(xiàn)在,宮里頭忌諱巫蠱邪說,不知蕭貴妃從何弄來的什么薩滿法師,這難道不是妖惑眾之說嗎?若是讓皇上知曉了,后宮又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
“閉嘴!”蕭貴妃猛然起身,沖到榕寧面前,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抽到榕寧的臉上。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污蔑本宮!”蕭貴妃死死盯著榕寧,眼睛里幾乎能噴出火來。
“哼!本宮也是為了你好!免得你邪祟上身,傷了根本?!?
“況且你是皇上身邊的寵妃,要伺候皇上的人,呵,”蕭貴妃輕笑了一聲,“若是你身上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豈不是要禍及皇上?”
榕寧抬眸冷冷盯著蕭貴妃:“本宮身上有沒有邪祟,豈是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坐實了的?!?
“你隨意調(diào)集法師進宮,在宮里頭搞這些不入流的東西,就真的不怕皇上怪罪與你嗎?”
蕭貴妃頓時愣怔了一下,她怎么可能不怕?
她這些日子已經(jīng)和蕭澤的關(guān)系鬧得很僵,可她就見不得蕭澤寵幸其他女子。
蕭澤當(dāng)她是什么?
她蕭家?guī)资f軍隊的兵權(quán),加上從龍的赫赫戰(zhàn)功,難不成就是陪著一個宮女出身的下賤坯子在這里玩兒嗎?
陳太后微垂著的眼眸突然抬起,冷冷看著面前跪著是榕寧,瞧著她據(jù)理力爭的神情,一顆心沉到了底。
這個賤婢到底知不知道摘星樓是為何而建?
她還真將自己當(dāng)成是受寵的妖妃了?
摘星樓花費了上百萬兩銀子,將皇家?guī)旆繋缀跚辶藘沙删蜑榱嗽谡菢峭饷骅偳哆@世上最璀璨的寶石。
當(dāng)初有朝臣上奏阻止這種勞民傷財?shù)恼菢堑男藿?,被蕭澤直接?dāng)庭杖斃,鮮血都浸紅了來其他朝臣的官靴。
自此所有人都明白邵陽郡主是年輕帝王最不能碰觸的逆鱗。
所有這一切只因為曾經(jīng)白卿卿一句撒嬌的話,她說讓她和蕭澤分開也可,便是要蕭澤給她摘下這天上最亮的星星。
只是后來摘星樓建成,那個撒嬌的佳人再也不會出現(xiàn)。
昨天半個城的孔明燈放飛,就是因為昨天是白卿卿的生辰之日。
如今白卿卿終究是個死人,翻不起浪來。
可眼前的榕寧卻是另一個白卿卿。
她眼神陰沉了下來,冷冷笑道:“蕭貴妃沒有資格帶薩滿巫師進宮,哀家有沒有這個資格?”
榕寧心頭一頓緩緩低下了頭,磕頭道:“臣妾不敢忤逆太后娘娘!”
陳太后冷冷笑道:“呵呵!說是不敢,你也忤逆了很多次了?!?
榕寧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再說什么。
這是皇帝的母后,后宮捅破了天都不能違逆的存在。
一邊的王皇后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笑道:“薩滿法師請進宮也不是不可以,之前多次進宮為后宮嬪妃們祈福,和尋常巫蠱之術(shù)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