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側(cè)身小心翼翼扶著一起走進(jìn)來的王皇后,王皇后后面還跟著沈家一家人。
兩撥人就這么撞到了一起。
蕭澤眉頭狠狠皺了起來,迎面而來的王皇后卻是先愣怔了幾分,隨即上前一步?jīng)_蕭澤福了福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蕭澤定定看向面前站著的王皇后,衣著形容上端莊大氣,舉止從容有度,怎么可能是方才玉貴人嘴里和外男私通的皇后娘娘?
再看向榕寧,一襲天青色裙衫,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那里,也不像個藏了事兒的樣子。
便是自己一直要找的沈凌風(fēng),此番除了臉色稍稍有些發(fā)白,看不出其他任何異樣。
沈家夫婦居然也跟著來了這里,一時間還是剛?cè)雽m的那個謹(jǐn)小慎微的樣子。
兩撥人就這么卡在了逼仄的長廊里,身后溫泉池子里拓拔韜離開池子時的聲音,更是讓蕭澤的臉色暗沉得厲害。
王皇后此番也看清楚了池子里的情形,不禁低呼了一聲,捂住了唇。
蕭澤沉聲道:”出去說!“
王皇后忙應(yīng)了一聲是,便在所有人詫異甚至是驚恐萬分的視線里,側(cè)過身后跟在蕭澤的身后走了出去。
蕭澤剛走出了花廊,看向王皇后冷冷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月初在此泡溫泉療養(yǎng)身體,沈家人又是怎么回事?“
王皇后早已經(jīng)聽出了蕭澤語間的責(zé)備,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蕭澤生氣,王皇后不光是生氣,甚至心頭升起濃濃的委屈。
今天如果不是榕寧找到她,將溫氏和李公公一箭雙雕的計劃說出來,王皇后還真沒想到溫清那個賤人居然敢算計她?
她知道王家人的摻和才將溫清的父親鏟除,這件事情便是和溫清結(jié)了仇。
呵!溫清恨她又能怎么樣!
弱者不配有恨!
那個拎不清的竟然給她下套,這一次若是她不死,下一次便是溫清的死期了。
王皇后剛要說什么,榕寧上前一步跪在了蕭澤的面前磕頭道:”臣妾懇請皇上恕罪!不關(guān)皇后娘娘的事?!?
”今日臣妾的家里人進(jìn)宮,臣妾帶著家父家母還有弟弟去給皇后娘娘請安,這才讓凌風(fēng)耽擱了些時日?!?
榕寧抬起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蕭澤頓時彎腰將她的手臂扶住。
”你這是做什么?“蕭澤到底有些心疼,將她親自扶了起來。
榕寧忙道:”回皇上的話,雙喜公公今日當(dāng)差準(zhǔn)備帶臣妾的弟弟去您的養(yǎng)心殿復(fù)命,可臣妾的弟弟始終沒有等到雙喜公公的口諭,臣妾以為皇上政務(wù)繁忙,便先帶弟弟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不想皇后娘娘不在鳳儀宮,去了御花園賞景,臣妾帶著家人就去了御花園給皇后娘娘磕頭?!?
榕寧的話無可厚非,一般進(jìn)宮的時候,都得去鳳儀宮請安,這是規(guī)矩。
榕寧抬眸看著蕭澤緩緩道:“都是臣妾嘴欠,提及家母曾經(jīng)落了寒癥的事情,皇后娘娘仁慈便親自恩賞臣妾家母來梅園尋一些溫泉石,拿回去烤熱了敷腿用。”
“臣妾不敢耽擱皇后娘娘泡溫泉池子療養(yǎng),便送皇后娘娘來此,順道取了石頭就回去了。”
榕寧抬眸茫然無措的看向了蕭貴妃:“皇上,您這是……蕭姐姐也來泡溫泉的嗎?”
蕭貴妃心頭咯噔一下,沉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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