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有些失態(tài),一把拽住雙喜的袖子,因為太過用力差點兒撕爛了。
“為什么不是本宮?為什么?”
“本宮才是景和宮的主位!不是說只有各宮的主位娘娘才能參加的嗎?”
雙喜將袖子從溫清的手指間扯了出來,臉色沉了一沉,躬身行禮道:“貴妃娘娘慎!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溫清臉色一點點白了下來,踉蹌著退后。
她差點兒摔倒,被身后的紅綃和綠蕊堪堪扶住。
“皇上的意思?”溫清臉色慘白,到底是蕭澤厭棄了她。
可她又做錯了什么?
溫清猛然抬眸看向了榕寧,點著她的鼻子狠狠罵了出來。
“榕寧!你這個賤婢!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又在皇上跟前嚼舌根子!”
雙喜冷冷道:“貴妃娘娘謹慎行,咱家現(xiàn)在是在傳旨,若是娘娘再鬧下去,皇上怪罪下來……”
他看向了紅綃和綠蕊:“還不快扶娘娘回去休息,皇上口諭溫貴妃有病得好好養(yǎng)著才行?!?
紅綃和綠蕊也被溫清抗旨的行為嚇呆了,再要是這么鬧下去,怕是她們身邊服侍的這些人都得遭殃。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綠蕊說著和紅綃一起拽著溫清的胳膊朝著正殿的暖閣走去。
溫清早已經(jīng)亂了心神,蕭澤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來景和宮了,自從她得了蛇纏腰的病后,更是避而遠之。
好在榕寧也沒好到哪兒去,畢竟惹了太后娘娘不高興,也一起打壓回了景和宮。如今春祭是她唯一復寵的機會了,都是被打壓回景和宮的人,她可是景和宮一宮主位啊,為何蕭澤選的還是榕寧,為何??!
她早已經(jīng)氣瘋了,抬起手狠狠抽在了紅綃的臉上,罵道:“沒用的東西!都是沒用的東西!”
溫清一如往常將自己的無能怪在了下人的身上。
這一巴掌狠狠抽在了紅綃的臉上,她早上精心準備的鑲嵌珍珠的護甲狠狠刮過紅綃的臉頰,劃開一道血痕。
一邊的綠蕊嚇得偏過臉,生怕也被掌摑。
紅綃扶著溫清胳膊的手登時松開,一點點攥成了拳。
溫清喘著氣倒在了軟榻上,紅綃和綠蕊跪在了她的面前,大氣也不敢出。
紅綃低著頭,眼底藏了無邊的恨意。
溫清扶著胸口,華麗貴重的發(fā)冠也被她扯下來丟在了一邊。
她此番頭發(fā)散亂,死死盯著景和宮的大門咬著牙道:“榕寧!你這個賤婢!本宮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景和宮門口,雙喜看著榕寧笑道:“寧嬪娘娘接旨吧?”
榕寧忙跪了下來,磕頭接旨,隨即帶著蘭蕊跟在了雙喜的身后,離開了景和宮。
蘭蕊滿臉的欣喜,主子終于走出了景和宮,終于走出來了。
不多時其他宮的宮嬪也都一起來到了東司馬門外的廣場上。
除了皇后盛裝出行外,其他的宮嬪都是裝扮得各有千秋。
春祭也好,出游也罷,倒是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故而大家的情緒都很好,簇擁著陳太后說說笑笑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