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嗎?”溫清眼底掠過一抹喜色。
婉嬪道:“嬪妾聽到的消息是,這些日子太后休息不好,時時刻刻都在夢……”
婉嬪動了動唇不知該怎么說,思索后帶著萬分的謹(jǐn)慎緩緩道:“聽太后娘娘身邊的服侍的人說,太后娘娘這些日子總是在做噩夢,不停的喊著邵陽郡主的名字?!?
“許是寧嬪長得和邵陽郡主一模一樣,太后娘娘瞧著她在自己的眼面前繞來繞去,有些不舒服,便對她進(jìn)行打壓?!?
“太后娘娘出手打壓,即便是皇上也不能說半個不字?!?
溫清突然一把扯住了婉嬪的手腕,因為太用力,婉嬪不禁悶哼一聲。
溫清卻死死盯著她,婉嬪心頭發(fā)慌,可是自家娘親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她也只能忍著。
溫清急聲道:“方才說太后娘娘老是夢到邵陽郡主,做噩夢,是嗎?”
婉嬪臉上笑容僵硬,不曉得她為何問起這個回道:“確有此事。”
溫清松開了婉嬪,眼底帶著狂熱的興奮和嗜血的殺意,她喃喃自語:“做噩夢……”
溫清似乎不太放心,再一次追問道:“你確定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婉嬪臉色有些發(fā)沉,可也不敢發(fā)作出來。
現(xiàn)如今溫清就是個瘋子,也不曉得她怎么了。
之前行事還有些章法,只是為人稍微跋扈高冷了一些,可自從她身邊的宮女爬龍床,她估計也是受了刺激,行事越發(fā)的乖張起來。
她的母族鄭家僅僅是商人罷了,哪里敢和這些封疆大吏的女兒一爭高下,婉嬪陪笑道:“溫姐姐放心,太后娘娘身邊服侍的人,有一個與我們鄭家頗有一些關(guān)系,所以這消息是可靠的?!?
“嬪妾覺得太后娘娘之所以對寧嬪如此態(tài)度,大概還是和邵陽郡主有些關(guān)系的?!?
溫清徹底松開了婉嬪,仰靠在椅背上,隨即想到了什么,起身笑道:“本宮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暫且回宮了?!?
她終于要走,婉嬪頓時松了口氣,起身沖溫清躬身福了福:“溫姐姐慢走!”
溫清轉(zhuǎn)身走出了漣漪宮。
婉嬪眉眼頓時陰沉了下來,突然脫下自己的衣衫。
方才僅是被溫清扯了扯衣袖,她就覺得穿著這件衣服不太舒服了。
她將衣服丟到了一邊,木槿忙走了過來撿起了衣服,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主子:“主子,這衣服……如何處置?”
婉嬪冷冷道:“不干凈了,扔了吧,惡心?!?
木槿抱怨道:“這溫氏也是個不大注意的,得了蛇纏腰的病剛好了幾分便來招惹主子您,還差點兒撕爛了主子的衣袖,拉拉扯扯成什么樣子?!?
婉嬪冷冷笑道:“能不急嗎?呵,景和宮都快變成冷宮了。”
這邊溫清腳下的步子急切又慌張,她心中的那些消息一點點的串了起來。
終于溫清停下了腳步,身后的紅綃差點撞上去忙跪了下來。
溫清突然想到了什么:“紅綃,你母親不是南疆行巫蠱之人嘛,想必你也懂得一些,是嗎?”
紅綃臉色煞白,不知道這個魔鬼又想干什么。
溫清眼眸緩緩瞇了起來,唇角染了一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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