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后秦川來到了星月閣,他背著手來到了后樓的七樓,一上臺階就看到冷著臉站在旁邊的上官羽。
上官羽還是戴著面紗,但僅僅是看那雙眼睛就能看到她此刻內心的怒火在翻騰。
“怎么樣?姓金的還老實吧?”秦川笑著發(fā)問。
“那么多人一起吃飯,你怕什么?人家看上去斯斯文文,你以為都和你一個德行?”上官羽冷喝。
秦川瞪眼:“我什么德行了?我德行不行嗎?你家老板呢?!?
上官羽轉身朝右側走去,一邊問道:“你這么怕你家瑤瑤被人欺負,你怎么不自已來盯著?”
“那不顯得我度量小嗎?我度量其實挺大的。宰相肚!”秦川一臉自信說道。
上官羽呵呵一聲不再接話。
推開茶室門兩人先后走了進去。
穿著一襲藍白色長衫,顯得更加儒雅的黃子賢就坐在了正前方,正笑瞇瞇看著進來的秦川。
“來,坐這邊?!秉S子賢抬手指了指身邊的椅子。
秦川坐下后,上官羽就站在了黃子賢身側。
“去給秦川倒杯茶。”黃子賢朝上官羽看了一眼。
后者一愣,眉頭擰起,但還是走到秦川身旁,俯身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咦,你身邊那個穿黑衣服的高手呢?病了?”秦川故作疑惑之色朝黃子賢看了過去。
他知道那天晚上自已和姜山對戰(zhàn)之后,站在七樓觀戰(zhàn)的就是黃子賢。
這也是秦川那天晚上并不想在星月閣動手的原因,一旦暴露自已的真正實力,危險就會成倍增加。
“病了!”黃子賢點了點頭順著接話。
上官羽又站在了黃子賢身后,冷眼看著秦川。
“怎么樣?我上次和你說的事,考慮的如何了?”黃子賢直接進入了正題。
秦川吐出一個煙圈,不急不慢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能交出蔡梟,我就加入星月閣。”
上官羽臉色一變,冷聲道:“秦川,你知道蔡梟是誰嗎?你也敢……”
實際上上官羽也是這兩天才知道蔡梟這個人的,是她上一任星月閣的閣主,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晉升了。
不說蔡梟的地位,就是任何一個星月閣的人,也不會被輕易交出來。
黃子賢靜靜的看著秦川,徐徐開口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粱?!?
“你可知道此詩的來歷和意思?”
上官羽一怔,這什么詩?
秦川看著黃子賢冷笑一聲:“那我回你一句,會挽雕弓如記月,西北望,射天狼?!?
“另外,你這也算不得詩,真正的出處是賈寶玉夢游太虛幻境,見薄命司“金陵十二釵正冊”判詞之六云?!?
“你星月閣對我秦川也無恩無助,何來中山狼一說?”
上官羽一驚,秦川竟然知道這些東西?
下一秒,黃子賢臉上的笑容消失,表情變得嚴肅無比,直直的看著秦川說道:“你確定嗎?”
“或者說,我不能交出蔡梟,你會自已去找他報仇?”
“當然!我說了,西北望射天狼!從海州朝西北看去,便是川省方向!”秦川認真點頭。
黃子賢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仰頭大笑,儒雅的氣質蕩然無存倒像是一個狂放的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