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沒喝過這種烈酒,還直接灌了這么多。
她強撐著頭疼欲裂和昏沉感,回到家中,羽絨服和包丟的滿地都是,趴在沙發(fā)上就睡了。
沙發(fā)上狹窄的空間,一整晚,她保持著一個姿勢,睡的渾身酸痛,不舒服極了。
次日清晨五點多,她被凍醒。
雖說室內(nèi)開足了暖氣,可不蓋被子還是冷的瑟瑟發(fā)抖,睜開眼睛除了頭難受,呼吸也不怎么順暢。
刺鼻的酒味彌漫在鼻翼間,她微微動了下身就滾落在地上,堅硬的地板磕的膝蓋生疼。
緩了緩,她扶著沙發(fā)爬起來,呆愣了幾秒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在包里翻出來手機,看到鐘良先昨晚給她發(fā)的消息。
小姜,客戶是上帝。
人活著就是為了錢,沒有人會給錢過不去!你低低頭怎么了?
這個項目拿下來,提成能抵你好幾年的工資,對我們普通人來說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你考慮考慮,明天上班到我辦公室來!
鐘良先能不急嗎?在業(yè)界同等地位的裝修實體店,拿下這么大個別墅的單,夠他職業(yè)生涯吹一輩子的。
根本都不在一個檔次啊!
姜黎黎被他一句話觸動,人活著就是為了錢,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她跟傅行琛過不去,等于跟錢過不去。
可是現(xiàn)在,是傅行琛跟她過不去。
他的初衷,不見得是必須讓她不好。
而是她一定要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伏低做小,毫無尊嚴的恭維他。
她這個腰,在別人面前能直起來,但在傅行琛面前必須是彎著的。
所以,這哪里是她低低頭就能解決的?
姜黎黎爬起來進浴室洗澡,吃了口早餐換套衣服,直奔門店。
她比往常來的早一些,修了修蘇家的設(shè)計圖,然后發(fā)給了蘇允柚,由蘇允柚拿去給蘇家人看。
八點半,鐘良先來了,路過她身邊時敲了敲她辦公桌。
她會意,起身跟著鐘良先進入辦公室。
“小姜,你年輕,又是在總部出來的,有點兒傲氣我理解,但是你再傲還能騎到傅總頭上去嗎?這樣,我再做個局,你出面給傅總道個歉,先別說裝修的事情了,怎么樣?”
姜黎黎就料到鐘良先會讓她去道歉。
哪怕昨天被灌酒的是她,吃了虧的是她。
“店長,傅總可不是一般人,我就算是想道歉,人家也不給機會,算了吧?!?
鐘良先立馬接話,“許娜跟傅總的太太認識,昨天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只要你同意,她幫忙牽線?!?
交給許娜做這個單,總比拿不下的強,最起碼有門店的業(yè)績,鐘良先也算立功。
畢竟,指望姜黎黎一個人拿下,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昨晚他跟許娜一起想的辦法。
“店長。”姜黎黎把手機打開,放在鐘良先面前,“這是我給蘇家做的設(shè)計圖,今天早上剛剛給蘇家發(fā)過去了,要不您看看?”
她不得不把蘇家當(dāng)成擋箭牌。
鐘良先看了眼她跟蘇允柚的聊天記錄,裝修圖是半個小時之前發(fā)的。
但他沒反應(yīng)過來,“哪個蘇家?”
“蘇封塵?!苯枥枵f完,趕緊搭了一句,“最后能不能成,也不一定,但我盡力了。”
“唉呀!”鐘良先點開設(shè)計圖,一看到那幾層別墅的構(gòu)造,立刻變臉了,“這,這比傅總的別墅不小啊!預(yù)算多少?”
姜黎黎想了想說,“七位數(shù)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