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弘毅笑得囂張。
    囂張中還夾雜著濃濃的嘲諷。
    他話音落,站在一旁的保鏢察觀色,一把拎住他的衣領(lǐng)將人往地上按。
    喬弘毅梗著脖子,神態(tài)有些癲狂。
    “被我猜中了?”
    “哈哈哈哈哈,秦冽,哈哈哈?!?
    “那牧晴呢?你不是喜歡牧晴嗎?怎么?不喜歡了?”
    喬弘毅從進門時的木訥,到此刻的癲狂,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眼睛里全是精光,甚至有些興奮。
    見秦冽不說話,喬弘毅眼珠子在眼眶里提溜轉(zhuǎn),隨后神色猥瑣說,“秦冽,你跟許煙睡過了吧?你見過她后背的傷疤嗎?就是在她脊椎骨那兒,有一圈圓形的疤,那個是我用煙頭燙的,她不聽話……”
    他正越說越激動,秦冽倏地起身,走上前俯身一把拎住他的頭發(fā)往茶幾邊緣上摜。
    一下,兩下,三下,直到一旁的保鏢出手阻攔。
    “秦總,不能再打了。”
    “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被保鏢喚回身,秦冽臉色森冷直起身子。
    瞧見秦冽松了手,保鏢忙不迭把人拉至一旁,生怕他會再失控。
    誰知道,喬弘毅卻像是一心求死,人都只剩半口氣了,還在出挑釁秦冽。
    “秦冽,人都是很賤的。”
    “我是,你也是。”
    “你不會以為你現(xiàn)在對許煙動了心,你幫她教訓(xùn)我,她就會跟你重新開始吧?!?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
    “你知道那些年她因為你跟牧晴的緋聞在許家受過多少打嗎?”
    “許家覺得你喜歡牧晴,覺得許煙沒本事吸引你,對她動不動不是打就是罵?!?
    喬弘毅是真的瘋了,看著秦冽陰惻惻的臉,一句接著一句。
    聽到他的話,秦冽垂在身側(cè)的手一寸寸攥緊。
    眼看他眉眼陰鷙就要發(fā)作,牧津邁步從外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
    僅一眼,牧津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擔(dān)心事態(tài)發(fā)展不受控制,牧津轉(zhuǎn)頭朝保鏢使眼色。
    保鏢會意,拖拽著喬弘毅離開。
    喬弘毅是真瘋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繼續(xù)刺激秦冽。
    “秦冽,你知道你當(dāng)年跟牧晴出雙入對的時候,許煙在干嘛嗎?她在許家遭受毒打?!?
    “你以為我窺視她,許家人不知道?哈哈哈哈,還不是因為她不被你重視?!?
    “對,你知不知道她喜歡你的事?哈哈哈哈,你怕是還不知道,她書房里放著很多你的人物素描,她親手畫的……”
    喬弘毅越說越起勁,拖拽他的保鏢怕秦冽沖過來弄死他,情急之下將人劈暈過去。
    待保鏢帶著喬弘毅離開后,秦冽站在原地久久沒動。
    直到牧津走過去拍他手臂。
    他才像是抽離般回神。
    牧津,“你也別太……自責(zé)……”
    秦冽臉色冷厲。
    牧津說,“這件事說來也怪我,主要是我們這個圈子里打小說聯(lián)姻的世家子弟太多,有些能成,有些不能成,但不管能不能成,大家都只是利益捆綁……”
    沒幾個會動真感情。
    都是秉承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甚至在婚姻存續(xù)期間,如果對方出事,往往會第一時間站出來跟對方劃清關(guān)系,就怕對方會連累到自己,影響到自家公司股價。
    再加上當(dāng)初的秦家和許家已經(jīng)懸殊甚大。
    牧津確實沒想到,秦冽和許煙能步入婚姻。
    不過,現(xiàn)在再說這些后悔話也沒用。
    這個世界上什么都有。
    獨獨就是沒有賣后悔藥的。
    彼時,御景莊園,許煙下樓吃早餐。
    她剛下樓,薛碩就殷勤勁兒十足的湊了過來。
    “前嫂子姐,今天上班嗎?”
    許煙抬眼看他,“上?!?
    薛碩,“我送你去?!?
    許煙微笑,“好?!?
    薛碩原本還擔(dān)心許煙經(jīng)過這件事狀態(tài)不好,現(xiàn)在看來,他的擔(dān)心純屬多余。
>gt;    目送許煙走到餐桌前坐下,薛碩立在墻根,掏出手機給秦冽發(fā)信息:三哥,前嫂子姐狀態(tài)ok。
    秦冽那頭秒回:嗯。
    薛碩:三哥,感覺你狀態(tài)好像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