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徐徐。
把秦冽身上的黑色襯衣吹起幾許。
秦冽話落,沈澤失語,梗著脖子看向別處。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片刻后,秦冽闊步往里走,沈澤緊隨其后。
途經(jīng)那幾個公子哥,幾人臉上笑容僵住,神色各異。
秦冽止步,散漫一笑,“李家的,劉家的,鄭家的,季家的……”
幾個公子哥,“……”
秦冽這兩句話,堪比閻王點卯。
他話落,臉上笑意頓收。
幾個公子哥越發(fā)嚇得不輕,冷汗直流。
“三,三哥,你聽我解釋……”
其中一個公子哥結(jié)巴解釋。
秦冽冷笑,“我跟你很熟?”
對方噎住,臉色漲紅。
半晌,對方再次硬著頭皮開口,“秦,秦總,剛,剛剛……”
對方話說至一半,后面的話還沒說完,秦冽已經(jīng)腳下步子再次邁開。
待他走遠(yuǎn),幾個公子哥長舒一口氣。
緊接著,相互埋怨。
“你們沒事好端端的討論秦家的事做什么?”
“誰先挑的頭?”
“秦冽那個人就是個活閻王,接下來怎么辦?”
“真服了,這要是被我爸知道,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
……
宴會廳里,許煙和邢鎮(zhèn)一出現(xiàn),就成了焦點。
倒不是兩人在圈子里多出名。
實在是兩人這個結(jié)合,八卦十足。
再加上前一天秦家剛給許煙舉辦了認(rèn)親宴,這些人雖然嘴上不說,心里攀附的心思還是有的。
許煙推著邢鎮(zhèn)往角落走,邢鎮(zhèn)自自語,“我今天要是能站起來就好了?!?
許煙,“怎么?”
邢鎮(zhèn),“我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受到這么多人的關(guān)注?!?
許煙不說話,等待他的下文。
邢鎮(zhèn)不負(fù)‘她’的期望,緊接著又說,“沒能讓他們欣賞到我的最佳狀態(tài),是我的不對?!?
許煙,“……”
邢鎮(zhèn)正感慨,人群里忽然變得喧鬧。
不少人往門口看去,然后腳下步子飛快迎上前。
邢鎮(zhèn),“誰?”
許煙站著,視野比他廣,“秦冽?!?
邢鎮(zhèn)一噎,故作淡定,但扶著輪椅扶手的手沁出了一層薄汗,輕咳兩聲,“要不我們倆再往角落走走?”
許煙,“嗯?”
邢鎮(zhèn)說,“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毛骨悚然,有一種被別人丈夫捉奸在床的感覺?!?
許煙,“你想多了。”
邢鎮(zhèn)問,“你說秦冽有沒有可能對你余情未了?”
許煙淡聲回應(yīng),“不可能。”
邢鎮(zhèn)聽到許煙的答案放松不少,“那就好,那就好?!?
邢鎮(zhèn)剛剛放松,抬眼正準(zhǔn)備瞧一眼不遠(yuǎn)處的熱鬧陣仗,猝不及防對上了秦冽暗沉的目光。
邢鎮(zhèn),“?。 ?
秦冽隔著人群看著他挑眉,朝他舉了舉酒杯。
邢鎮(zhèn)皮笑肉不笑,笑容比哭還難看,跟秦冽隔空舉杯。
一飲而盡杯中酒,邢鎮(zhèn)抽搐著嘴角問許煙,“你剛剛的話確定嗎?”
許煙正低著頭看手機(jī),完全沒看到兩人的互動,自然應(yīng),“確定?!?
邢鎮(zhèn),“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