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顧及邢家的面子,沒讓他蹲著或者跪著,而是給了他一把椅子坐。
邢鎮(zhèn)形象挺慘,被堵著嘴,不能跟許煙語交流,只能拼命擠眉弄眼。
許煙看著他,唇角微抿。
蘇婕站在她身后,往前湊幾步,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邢鎮(zhèn)什么意思?看得懂嗎?”
許煙聲音淡淡,“不懂?!?
蘇婕,“?。俊?
那你還一直盯著他看。
許煙,“沒那個默契?!?
蘇婕,“……”
兩人說完,許煙汲氣,轉(zhuǎn)頭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秦冽,“我們倆談談?!?
秦冽似笑非笑,“你就不想問問他做了什么?”
許煙不作聲。
看出許煙沒有要問的意思,秦冽臉上笑意收了收,眼睛瞇起,“他背著你相親,你也無動于衷?”
許煙細眉一蹙,“跟你無關(guān)?!?
秦冽聞,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與此同時,包廂里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現(xiàn)在圈子里誰不知道秦冽和許煙的婚姻是各玩各的。
秦冽有牧晴。
許煙近來有邢鎮(zhèn)。
一個紅粉佳人,一個藍顏知己。
按理說,本也無可厚非。
聯(lián)姻來的婚姻,為的只是利益,多的是各玩各的。
可問題就是,這兩口子都太高調(diào),把這件事搬到了臺面上。
尤其是秦冽。
今天更是幫許煙‘捉奸’。
那這段‘婚姻’就變得有趣起來。
隨著許煙話落,包廂里氣氛凝固。
她跟秦冽對視,兩人氣場都足,壓得周遭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坐在秦冽身邊的男人扛不住了,拿起秦冽的酒杯遞給他,“三哥,您喝杯酒消消氣,別跟女人一般見識,俗話說得好,女人如衣服,這衣服……”
男人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被秦冽伸手一把扣住后頸按在了茶幾上。
包廂里頓時響起一陣尖叫。
男人被嚇破了膽,結(jié)結(jié)巴巴,“三,三哥……”
秦冽眸色漆黑,里面夾雜著幾許寒意,“我的人,什么時候輪到你評頭論足?”
男人大氣不敢喘,哆哆嗦嗦,連解釋的話都卡在嗓子眼說不出口。
氣氛正水深火熱,包廂們被從外推開,沈白一臉調(diào)侃笑意出現(xiàn)在門口。
看到里面的場景,沈白神色也沒半點變化,闊步往里走,朝包廂里的人邊擺手邊戲謔開口,“你們?nèi)缟鷼饬饲撇怀鰜??一個個還不快走?想留下來挨罵?”
沈白話音落,包廂里的眾人如蒙大赦,紛紛起身離開。
待眾人都離開了,沈白走到秦冽身邊勾肩搭背,“行了,松手。”
說罷,湊到秦冽耳邊說,“生這么大氣做什么?不是不喜歡嗎?人家許煙跟邢鎮(zhèn)之間的愛恨情仇,輪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秦冽一記冷眼掃向他。
沈白嬉皮笑臉,伸手把他手下的男人解救出來,給對方使眼色讓對方離開,隨后頭一偏看向許煙,“煙兒,剛回來?”
許煙神態(tài)自若,“是?!?
許煙話不多,沈白自討沒趣摸了摸鼻尖。
包廂里只剩下五人,許煙提步走到角落給邢鎮(zhèn)松綁。
秦冽看在眼里,眸色越來越深,臉色越來越難看。
等到邢鎮(zhèn)被攙扶起身,許煙背對著秦冽開口,“秦冽,明天周二,民政局可以辦理離婚。”
秦冽身子驟僵,過了幾秒,舌尖抵向后牙齒,輕嘲冷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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