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越飛螢故意說的輕描淡寫,但當(dāng)韶驚鵲聽說她拿自己做人質(zhì)去換祁盛之父親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對著電話那頭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愛的洗禮”。
直到越飛螢在電話那頭頻頻求饒,保證以后再也不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冒險后,韶驚鵲才停止了對她的批斗。
這頭剛消氣,又聽到電話那頭丁玲關(guān)切地問道:
“師父,你手受傷了,明天還能給我們上課嗎?要不晚幾天再上吧!”
越飛螢一雙柳葉眼頓時瞪得比銅鈴還大,這哪是徒弟,這是刺客啊!
她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平時教學(xué)時要求太高,批評時太不留情面,丁玲才在這時候非?!斑m時”地來關(guān)心自己——
這顯然是覺得自己剛才被罵得還不夠慘??!
越飛螢?zāi)X子里的念頭剛起,電話那頭韶驚鵲的怒火就已經(jīng)傳到她耳朵里。
又被迫接受了一陣炮火的洗禮后,越飛螢被教訓(xùn)得直揉耳朵,最后還是裝可憐說自己一晚上沒睡,才止住了韶驚鵲聲討的話頭。
臨掛電話前,韶驚鵲忽然問道:
“螢子,我怎么覺得你對祁盛之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樣呢?”
越飛螢愣了一秒,隨即答道:
“當(dāng)然不一樣了,之前那些人可沒和我簽合同,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主打一個有義氣,講信用!”
韶驚鵲在電話那頭輕輕笑了一下:
“就這么簡單?”
越飛螢?zāi)樕衔⑽l(fā)燙,聲音倔強:
“當(dāng)然!就這么簡單!”
掛了電話,越飛螢回房間補覺。
祁盛之作為報案人和受害者家屬還在派出所配合進一步的調(diào)查。
越飛螢跟曲靜云犯下的大多數(shù)案件沒有太多牽涉,只需說清楚她昨晚在現(xiàn)場的前因后果之后,就被允許先回家休息,如果有需要再去派出所配合調(diào)查即可。
此刻她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偌大的床鋪左側(cè)空空蕩蕩,一時間睡意竟消散了許多。
回想起今晚聽到曲靜云講的那些話,想到祁盛之小時候所經(jīng)歷的遭遇,她心里竟然有一絲絲感同身受的心疼。
她像祁盛之那么小的時候,也曾十分渴望來自父母的疼愛和關(guān)心。
哪怕她明知道他們只是養(yǎng)父母,也仍然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們,想從他們身上體會到家人的溫暖。
所以,她能夠想象,從小就沒有母親的祁盛之一開始是渴望從曲靜云身上感受到母愛的。
只是他運氣不好,遇到了曲靜云這樣狹隘自私又陰險毒辣的人,才會在吃過無數(shù)次虧之后,看清楚了面前這個女人和母親二字沒有任何關(guān)系。